杨柏新夫妇大为震惊,看向杨如雪,杨如雪知道她师傅喝了几杯马尿嘴巴就藏不住话,只得点头默认了。
杨柏新夫妇这才相信了杨如雪的这番话,不但同意了她提出的这件事,还帮着出了许多主意。杨冬尽从此又多了一门活计,除了要采办建新房的材料外,还要去替他妹妹看医药铺的门面。
他半点不嫌麻烦,还很是自豪,自己的几个弟妹,除却年纪最小最懵懂的小妹外,弟弟念书极厉害,妹妹还是个小女医,这让他很是与有荣焉。
李翠莲听说后,恨得在家砸了几套茶碗,怒骂杨龙泽和杨凤飞,骂杨凤飞不会做人,搭不上楚辞那样的少爷,否则的话,认识楚辞的若是杨凤飞,那到时候拜了张进酒当师傅的也是杨凤飞了,更别提之后的人参灵芝。
她想起来就恨得肉疼,仿佛那一千两银子是从自己钱袋子里飞走的。
杨凤飞也不服气:“我哪里能有杨如雪那个小娼妇的狐媚手段?她定是叫湖里的什么精怪给附身了,所以才迷得楚少爷神魂颠倒,巴巴的为她跑前跑后,你怎能怪我?”
杨龙泽见家里吵闹,偷偷从李翠莲梳妆盒里摸了一个银锞子就想跑出去,被李翠莲抓了个正着,拧着耳朵大骂一通。
杨龙泽早就上学了,可天天好的不学坏的学,跟着那些流子走鸡斗狗,把些个书本费花了个精光,回来撒谎又骗钱。幸而年纪小,还没学会狎妓赌博。
夫子看了他就厌烦,直言他是梁山军师——无用,碍着李翠莲送了许多润笔费,捏着鼻子继续教他。
等他堂兄杨春归来了后,做对子背课文都极流畅,天天让夫子赞扬个不住,杨龙泽不服气,回来跟李翠莲告状,又让李翠莲一阵打骂。
“你输给哪个不好,偏输给那一家子丧门星!见天的从老娘这里掏钱,功课是半点没学到!明年的童生定给老娘考上去,否则,仔细你的皮!”
李翠莲发了一大通脾气,累得坐着直喘,喝了口茶,又要再骂,杨龙泽怕她上手,忙眼珠子一转,就给她出馊主意,道:“娘,你在这干骂气坏了自己,大伯家照旧好好的,何苦来哉。
你不若等他们医药铺子开起来后,再想法子出钱找一个人,装病去他家看,然后再谎称没有治好病,反而治坏了,讹诈他们一通,将他们的名声搞臭,莫说什么医女,就是天女,也叫杨如雪回天无力。”
李翠莲当真听了进去,思量一番后,笑道:“我的好儿子!这脑袋瓜这般的聪明,才想得出如此绝妙主意!”
遂杨如雪的医药铺子紧锣密鼓的在张罗着,李翠莲也同时在准备到时候怎么寻他们的岔子。
天气渐凉,转眼三月过去,时节也进入了深秋,秋风萧瑟,无限凄凉,而杨柏新一家却没有半点悲秋之意,喜气洋洋的,因着他家的新房子终于竣工了。
杨冬尽采买,杨柏新亲自监工,花了约莫一百两的银子出去,建成了一个三进的大宅子,给以后杨家兄弟娶媳妇做准备,还有一进则是给两个姑娘和姑爷将来回门留下的客房。
新房建成当日,杨柏新一脸喜气洋洋,再杨如雪的细心调养下,再看不出半点病容,他亲自点燃了炮仗,与许多前来道贺的人一一还礼,周莲香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杨童心懵懵懂懂,只知道家里有大房子住了,开心的活蹦乱跳。
楚辞和杨家一家的来往更亲密了,新房落成之日,他自然也要过来观礼,只是他不喜热闹,静静的和杨如雪站在一处,两人含笑看着眼前的热闹情景,都觉得十分开心。
过了几日,镇上药铺的门面也装修好了,除去成本,一千两的银子还剩了四五百两,杨柏新夫妇自己只留了一百两做急用,其余的留给药铺周转。
杨如雪又通过了张进酒的门路,进了一些普通的药材,而同时她自己空间里的灵药,则和普通药材分开放置,以免混在了一处。
张进酒日日酒不离口,趁着他不注意,到时候再慢慢把灵药全部取代了普通药材。
药铺准备妥帖后,张进酒特意请来了赵家大院的管家代表赵老爷来剪彩,又请了舞狮子的,锣鼓喧天,热闹非凡,镇上的人只知道这里开了一家新药铺,但不知是哪家开的,都涌过来看热闹。
只见一个白发中年人,领着一个俏生生仿佛从画上走下来的小姑娘,满脸喜色的宣布:“仁济堂,今天正式开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