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头目也是知道兄弟们昨夜辛苦了,可这也不能成为兄第们不起床的理由啊!衙差头目瞅着各个懒散的小衙差,当即命令道,“眼下离老爷审问师爷的时辰不远了,你们要想睡就接着睡下去吧,可别怪大没提醒你们这等子重要之事!误了时辰,老爷怪罪下来了,挨板子一事你们自行承担!大哥这就离开!”撂下那话后,衙差头目急忙就要往外走,虽是如此,衙差头目还是在房门外偷偷的藏了起来,探出半个脑袋,瞄一眼屋中的情况。
各个小衙差待他们大哥离开后,连忙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醒了困,鲤鱼打挺般的起了床,“坏了,坏了,今日县太爷还要升堂呢!现下是什么时辰了!咱们要是去迟了,定会少不了责骂,兄弟们,可得抓紧点了!”靠在门跟前的小衙差慌慌张张对身后的兄弟们开了口。“对啊,咱们可得麻利些,千万不能误了时辰,耽搁县太爷审问师爷啊!”小衙差们顿时手忙脚乱了起来,忙活了一个时辰,才把官服穿戴好!站在门外的衙差头目见自己兄弟这般模样,连忙捂嘴偷笑了起来,晓得兄弟们意识到事情之重,衙差头目顿时松了一口气儿,待屋中小衙差收拾的差不多时,衙差头目才从房门外离去,到县太爷那处,准备着事宜。
县太爷见衙差头目来了跟前,忙对其吩咐道,“现下的时辰也不早了,你去大牢里把师爷,送木材的人押上来,本官要对此事做个结断,了却师爷贪赃官银一事!”衙差头目领了命令后,即刻退了下去,迈着步子往牢房处走去。小衙差们拾掇妥当后,连忙走了出来,想着与衙差头目汇合。这刚一出屋,就看见了衙差头目,众人方知刚才的态度不好,即刻凑到他们大哥的面前,同衙差头目道了谦,“大哥,方才之事还望大哥不要记于心上,兄弟们都叫昨晚那事累坏了,万不得已,才赖了会儿床,眼下县太爷是吩咐下什么命令了!就让兄弟们跟大哥一同前去吧!”
衙差头目一副又爱又恨的模样朝众小衙差们望了过去,随即无奈般的摇了摇头,开了口,说道,“你们呀!算了算了,确实也是因着昨晚一事叫众兄弟劳累了,也罢,大哥就原谅了你们,县太爷叫大哥去牢房,押师爷与那送木材之人去大堂上,众兄弟就且跟大哥走一趟吧”说完那话,衙差头目就带着自己兄弟去了牢房。
师爷被关进牢房后,一宿没合眼,满门心思都扑在自家娘亲那儿,猜想着他娘亲是不是昨夜以泪洗面,担心着自己这处的情况。师爷现下已经有了悔意,知道自己不该眼红于银子,叫那钱财迷了心窍,怎奈现下明白此番道理为时已晚,还得种下什么因,收获什么果,该来的惩罚总归逃不掉,如此他也只能欣然接受。师爷呆坐在牢房中,独自一人发着呆,没过一会儿,就听见牢房出口处传来了动静,师爷连忙朝那儿望了过去。
送木材之人也是听见了牢房门外的动静,连忙爬起身,扒着牢房门叫喊道,“官爷,你们快来放我出去啊,小的已经认错了,小的愿意把拿来的银子重新奉还回去,还望官爷不要把小的关在牢房中啊!”
衙差头目离着老远就听见此人的哀嚎声,众多衙差快一步的来到了师爷跟前,将牢房门头上的锁打了开来,对坐在牢房地上的师爷说道,“师爷,眼下就请你跟咱们去大堂之上吧,贪赃官银一事,县太爷要好好盘问清楚,治了你的罪!”
师爷虽不愿,但眼下也由不得他了,小衙差进了牢房,走去了师爷跟前,着手押着师爷的肩膀,将师爷带出了牢房。此后,衙差头目吩咐道,“将送木材之人一并押上公堂上,待县太爷降罪!”听了那话,送木材之人连忙吓软了腿,连声哀求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小人已经知道错了,还望县太爷不要严惩小人啊!”这般哭喊也是徒劳无益,众多衙差根本不去理会送木材之人的叫喊,直接押着人,送去了公堂上。
“县太爷,师爷及送木材之人已经待到,老爷可以开始了!”衙差头目带着自己兄弟押上罪犯后,即刻跟县太爷禀报了一番儿。县太爷听了那话,连忙转过了身,朝公堂下望去。
未等县太爷开口说话,就听衙门外传来一阵子哭闹声,众人听见这声音后,纷纷朝衙门大门处望了过去,只见一名村妇被守在大门处的衙差阻拦了下来,不让此妇人进去公堂,扰乱县太爷审案。师爷望去后,心不由的揪了起来。哭喊不休,拼命想闯进来的的妇人不是他人,正是师爷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