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醒来之后,就被他仲父看的死死的,派来的下人对他是形影不离,自己走到哪跟到哪儿,丝毫不给他一点儿自己的隐私,楚辞为此烦了心,冲身后的下人发起火,“你们几个立即回仲父那里,不要再跟着我了!”
下人见自家少爷生了气,面面相视了一番儿,蹙眉反驳道,“回少爷的话,属下奉老爷之命,要求时刻看守着少爷,直到少爷彻底好透了为止,属下们防止少爷再弄出什么乱子,必定时时刻刻跟着少爷,还请少爷体谅体谅属下,不要让属下为难!”楚辞听了下人的话后,欲要发作什么,随即又忍了下来。楚辞明白他仲父的用意,既然摆脱不掉这些下人跟着自己,他干脆走回了房间。
就在楚辞前脚刚踏进房间的门时,背后传来了几声呵呵的笑声,楚辞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连忙转了头,看到来者何人,当即高兴了起来,“张师傅,您来了?快,快到屋里坐!”楚辞快被他仲父派来的下人折磨疯了,见他师傅来了赵家,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欣喜若狂了起来。张进酒一早就进了赵家,知道赵老爷在书房有要紧事去做,便没去打扰他。当他来到楚辞住处边上时,便看见楚辞对宅中的下人发了脾气。张进酒见楚辞乱发脾气,这才现身走了过去。“你们几个在外守着,我要同张先生说一说话!”楚辞对屋外的下人命令道,不许他们偷听自己跟张师傅的话。
张进酒一到楚辞房中,就替楚辞把了把脉,见楚辞的脉象平稳,这才彻底放下心。楚辞见当下四周无人,开口试探的问了问,“张师傅,秦朗是不是同张师傅说些什么了?!”张进酒明白楚辞话中所指,抚了抚白花花的胡须,对楚辞点了点头。“楚小子,老夫再怎么说,曾经也是皇宫里的御医,你跟秦朗玩的技俩还想瞒过老夫的眼睛?!”
楚辞听过张进酒的话后,当即拱手对张进酒,谢了一番儿,开口道,“多谢师傅的不拆穿之情,楚辞会这般装病实属无奈,楚辞只有用此法逼着仲父,才能让仲父点头答应让雪儿跟我在一起!”张进酒何尝不知楚辞的用意,只是,他觉得此法确实有些过分了,倘若那药丸制不出解药,楚辞可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楚小子,日后再怎么说,也不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了,不可再鲁莽行事!你要牢牢记住,你不仅是赵家的大少爷,还是当朝尊贵的七皇子,身担重任,命值千金,若是丢了性命,要置你仲父于何地?要让关心你的人如何接受?!”
张进酒摆着长辈的身份,将楚辞说了一通。楚辞听了那话,自是惭愧了起来,愧疚道,“张师傅教训的是,楚辞定会谨记张师傅的话,再也不会草率行事!张师傅此次过来,可否告知楚辞,雪儿现在如何了?!”要不是身边有他仲父派过来盯着自己的下人,楚辞早就离开赵宅,去看一看杨如雪现下是否安好!
张进酒见楚辞提起他徒弟,当即点了点头,“楚小子,你且放心好了,雪儿那丫头一切安好,你现下要做的就是赶紧养好身子,最多不过两日,你仲父就会点头答应要你出宅子走一走了!”赵紫云给楚辞身边派来这么多下人,不就是担心楚辞会再弄出什么问题,只要楚辞快速养好身子,赵紫云定是不会再拦楚辞,不让他出府的!
楚辞知道自己身子骨如何,他吞下装病的药丸,让自己昏睡那么久,身子确实虚弱了不少,好在宅子中有上好的补药,他喝了几剂补药后,明显感觉身子骨好了许多。
张进酒也知赵宅藏有许多名贵的药材,但那些药终归不是对付楚辞身上毒性的补药,所以张进酒才给楚辞拿来对症的补药,希望楚辞身子骨早些完全恢复过来。
张进酒送完药材后,想起一件严谨的事情,连忙同楚辞说道,“楚小子,老夫可是有件要事要提醒你。赵老爷在意的事情,也是你推却不掉的责任,日后总有一天,你要离开现下的望月镇,去完成你肩上的重任。可老夫那傻徒儿要怎么办?她到今日还不知晓你皇子的身份,倘若你悄无声息的离开,这对老夫的徒儿可是万般的打击啊!”
张进酒不希望看到她徒儿被楚辞抛下的结果。
楚辞明白张进酒的意思,他当然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望月镇,走之前,他定会跟杨如雪道清楚,摊开一切说个清楚。“张师傅,您老放心,楚辞既然要仲父答应雪儿跟我在一起,必定不会辜负雪儿,楚辞会跟雪儿说明一切,不再欺骗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