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放心,孩儿怎会不知母妃的用意,孩儿待楚勋这事了结后,便即刻出发去那受难灾民之处探望探望,好好完成父皇交代下来的事情,早日让父皇信了孩儿。”楚轩自是知道自己这点儿能力还是有的,确认他母妃不在担心后,这才离开了当下的宫中,回了自己的住处,去筹办他父皇不久前交代下来的事情。
仁济堂。杨如雪在那腿受伤的病人离开后,暗暗的在心中跟他师傅打起了赌,觉得那人不会像他师傅说的那样,会回来付药钱。好大一会儿过去了,杨如雪偷偷的瞄着眼往药铺外头瞅去,没看到一个人影儿,这才万般确定是她猜测对了。“雪儿,你就那么惦记看病的几文铜子儿?”张进酒是看出了他徒儿的心思,不由的问出那句话来,杨如雪收回视线,撇着嘴,对她师傅回答道,
“师傅,雪儿惦记的可不是那几文铜板,而是那人的信誉,要是咱们药铺一直发善心,给那不讲信用的人看病,可是既赔了银子,也坏了名声,雪儿可不想就这样毁了仁济堂。”杨如雪有板有眼的跟她师傅理论了起来。张进酒本是不太在意这件事情,可一听过自己徒儿的这番儿话,觉得十分在理,甚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雪儿的话很有道理,倒是叫我这个老头子受教了!”张进酒过惯了衣锦玉食的生活,对那几文钱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竟不想这事也会牵扯到做人的原则上面。
正在师徒俩讨论这种高层面上的问题时,忽的从门外走进了一个人,张进酒背对着药铺大门,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后,以为是方才那人给自己送钱过来了,连忙朝他徒儿那处投了一个得意的眼神,杨如雪见状,不由的轻笑了出来,“这位大哥,你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么?”张进酒听闻那话,连忙脑袋冲血,快速的将头转了过去,看到不是方才的人后,这才尴尬的站起身,讪讪的走向一旁。
走进药铺的人望着杨如雪,连忙开口道,“这处定是仁济堂了,我这儿有一封书信,要交给仁济堂中的杨姑娘,还请你们二位帮忙转赠给她。”杨如雪一脸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竟没想到会有外头人给她写信,也不知是何人写给她的,想过这些后,杨如雪连忙走去了送信人跟前,将信拿到了手中。“多谢这位大哥前来送信,小女便是姓杨的姑娘了,只是不知这信是何人寄的?!”送信人听过这话,不由的摇了摇头,随即道,
“杨姑娘,捎信过来的人也未曾说明这信来自何处,只是告诉我要把这封信送到一家名唤仁济堂的药铺中,不过杨姑娘也不用太担心,想必信函当中定会有所提及,既然杨姑娘已经收到了信函,那我就不在此多做打扰了!”杨如雪对送信之人点了点头,送着他走出了药铺。此封书信正是杨春归让收留自己的大小姐找人送过来的,好在望月镇上的瘟疫及时解除,才让此信没出岔子的送到了仁济堂。杨如雪拿着那个未启封的书信走到了她师傅面前,给她师傅看了看。
“师傅,您快帮徒儿看看,这信是何人寄来的?”杨如雪跟他师傅说过,自己会认字全都是他二哥杨春归教的,只是大字并未全部认全。怕此番看信会叫他师傅看出什么来,便让张进酒帮她瞧看了一番儿。张进酒已然忘却了方才的尴尬之事,接过信函后,立即打开瞅了瞅,看到落款处是何人添了名字,才扬起嘴角笑道,“雪儿不必紧张,这信是你二哥杨春归寄来的家信,定是说了不少思乡的事情,为师就帮你瞧瞧。”张进酒说完那话,顾自的瞧看着书信中的内容。
杨如雪见他师傅方才还嬉笑着脸儿,看过书信没多久,一下子变了个脸色,以为是信上说了些不好的事情,随即担心的问道,“师傅,快告诉雪儿,二哥在书信上说了些什么内容?!”张进酒大致看的差不多了,这才对杨如雪点了点头,“雪儿,春归那孩子问了问咱们镇上的情况,想来他是知道了咱们镇闹出瘟疫一事,好在现下镇上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也能叫你二哥放下心来。”
杨如雪听了她师傅的话后,不由的觉得自家二哥受苦了,不仅独自一人在外乡漂泊,而且还要时不时的担心家中的情况,这让杨如雪恨不得现下赶紧给他二哥回信报平安。“师傅,二哥可有说了些别的话?!”杨如雪方才见她师傅看信时,眉头紧缩,所以猜测到定是书信上说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张进酒也没瞒着杨如雪,如实的接着道,“雪儿,你二哥春归他在外的行程中,不小心弄丢了赶路的盘缠,现下正寄住在别人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