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婶敲了敲杨柏新家的大门,朝屋子里头的人问了起来。杨童心听到屋外传来动静,疾步走去了门跟下,开了开自家大门。“牛大婶,我爹爹在家呢,童心这就给您喊去。”
牛大婶也不是单单来找杨柏新,见到杨家小闺女后,即刻拦下了她,“别慌走,别慌走!童心啊,婶子也不是来找你爹的,婶子方才去了镇上,路过仁济堂,被雪儿丫头叫了下来,竟不想雪儿丫头递给了婶子一封书信,原来是你二哥杨春归从外乡寄过来的,你雪儿姐啊,知道杨大哥跟周大姐万般记挂春归那孩子,便让婶婶把书信捎带了过来。,”说完那话,牛大婶就把书信递到了杨童心的手上。
“这是二哥寄来的?!”杨童心又惊又喜的问出那句话,牛大婶见眼前小丫头如此,猜着杨童心也是万般的想念杨春归,随即对杨童心说道,“童心啊,就是春归那孩子寄来的,雪儿丫头让婶婶告诉你们春归那孩子在外头一切安好,不用太为他担心什么,既然信已经送到了,婶子也就赶紧回家去了!”
“多谢婶婶,童心这就进屋告诉爹娘去!”杨童心目送牛大婶慢慢离去后,飞一般的速度跑进了屋子里头。“爹?娘!二哥从外乡寄书信回来了,你们赶紧出来看看。”杨童心跑到自家家院当中,就大声呼喊了起来。周莲香的听过杨童心的话,连忙放心手头上的活,跟杨柏新走出了屋门。“童心,你方才说什么?你二哥春归他从外头寄信回来了?”周莲香一脸儿的不相信,生怕自己听出岔子来,再次开口问了问杨童心。
杨童心满心欢喜的朝自家娘亲点了点头,开口道,“爹爹,娘亲,就是二哥,是二哥寄信回来了!”说完那话,就把牛大婶交到自己手上的信拿给了自家娘亲。“娘,方才牛大婶说了,二哥在信上报了平安,让家中人不要担心!”周莲香听过那话,眼角略有湿润,随后高兴的朝杨柏新那处望了过去,“当家的,春归那孩子在外一切安好,不用咱们操心!真好,真好啊!”
自打杨春归背井离乡,周莲香每天都不放心自家二儿子,生怕杨春归在外遇到什么不测,今日的这封书信可叫周莲香日日夜夜担忧的心,放下了不少。杨柏新闻言,重重的朝周莲香点了点头,“媳妇,春归那孩子本就懂事,遇事沉着冷静,在外头应该不会弄出什么乱子来。倒是咱们镇上的事情,不要让春归担心了才是。”周莲香觉得她家当家的这话说的很对,攥着书信,又朝杨童心问道,
“闺女,你牛大婶可有说春归知道咱们镇上的事情?!”杨童心方才拿信的时候,并未听见牛大婶提及此事,见自家娘亲问道,随即摇了摇,“娘亲,童心也不知,怕是只有雪儿姐才知二哥寄来的书信上到底写了什么!”杨童心知道仁济堂里头的张先生博闻强识,定是把他二哥寄来的书信看过一遍,告诉了她雪儿姐。
周莲香期待的眼眸不由的暗淡了下来,“当家的,这春归要是知道镇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还能不能安下心在外头考试啊?”杨柏新说不准,随后没吱声,暗自的想着什么。周莲香见状,不由的着急了起来。杨童心想到了什么,随后对周莲香开了口,“娘亲,咱们村不是还有几个识字的人儿么?待下午的时候,童心邀他们其中一个到咱们家,向他们问问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周莲香觉得这法子行的通,直对杨童心点着头,“哎!娘亲听你的!”
下午的时候,杨童心走访了村中几户人家,找来了一位识字的大兄弟,让他帮忙瞧瞧自家二哥寄来的书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那人拿着杨春归寄来的信,拆开看了起来,杨童心见这人眉头紧缩,认为信上说了些不好之事,连忙开口道,
“这位大哥,我家二哥在信上说了什么?”被杨童心叫来的人也识得杨春归,跟杨春归是同一个教书先生,不过比杨春归大了些许,在乡试上落榜了后,便没在继续攻读下去。“童心,你二哥在信上问了咱们镇上的情况如何了,你跟杨大叔,周大婶有没有什么大碍,春归在外头也遇了些难,只不过…”未等同村子人说完话,搁在一旁同为着急的周莲香连忙慌张了起来,“你是说春归那孩子,在外头遇难了?可雪儿不是说春归那孩子一切平安的么?怎么…”
“周大婶,您别急,我还没把话说完呢,春归虽是在外遇了难,不过,幸亏在碰上了好心人,叫一家大户人家收留了下来,并让春归做了几日的教书先生,不久后,春归便会接着继续启程赶路,总归是有惊无险,还望杨大叔,周大婶放心。”说完那些话,同村人立即将杨春归寄来的书信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