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雪去镇上的路上一直在担心杨凤飞会在自家做些不好的事情,但又想到杨凤飞身上还有深深浅浅的伤口,量她也不敢做出太出格的坏事,这才放下了心。仁济堂中一切照常,药铺开门后,进进出出一些来抓药,看诊的的病人,杨如雪忙活了一会儿功夫,药铺里头便清静了下来。
张进酒拿着药铺中的账薄坐在前堂的桌子旁边翻看着,竟不想,一抬眼便看见了楚辞。“雪儿啊,你瞧瞧谁来了?!”张进酒当下就对自己徒弟说了那话。杨如雪好奇的顺着她师傅的视线看了过去,一眼便看见了白衣偏偏的俊俏公子。
楚辞目光温柔的看向杨如雪,慢慢的走进了药铺。“楚哥哥,你的病好了么?怎么出来走动了?”杨如雪放下手中的活,立即走去了楚辞的跟前。楚辞听了杨如雪的话,轻轻的对杨如雪点了点头,“雪儿,楚哥哥的病已经好透了,今日来药铺,特意拿来两坛子美酒,过来答谢张师傅前不久的悉心照料!”说过那话,楚辞就把手中的美酒送到了张进酒的跟前。
“老夫还说,怎么楚小子一来,屋子里头就冒出一股子香气呢,原不想竟是佳酿的香味啊。看来老夫前不久没有白白为你小子操心呐!这两坛子美酒,老夫就收下了!”看见楚辞送来的佳酿,张进酒当下连帐也不算了,说过那话,直接拎着酒坛子,去了药铺的里屋。
杨如雪见她师傅这般模样,不由的嘟嘴抱怨了起来,“楚哥哥,你干嘛给师傅送酒过来,师傅见了酒可就走不动路了,待会儿师傅手上的账又要落到雪儿的身上,让雪儿去算账了!”杨如雪可不喜欢去看账本上密密麻麻的东西。楚辞见杨如雪生了气,轻笑着安慰道,
“雪儿,美酒是一番儿谢意,终归是要给张师傅的,害的雪儿要去算账是楚哥哥的错,既然雪儿不想看账本,那就由楚哥哥帮你好了!”楚辞刚从桌子上拿起账本,就见张进酒从里屋中走了出来,“徒儿,又说为师的坏话呢?老夫岂是做事半途而废的人?这账本还是由老夫来看看吧。”张进酒猜测楚辞此番儿过来,不单单是给他送酒那么简单,定是有什么事要同她徒儿说,便快速的从里屋中走了出来。
“师傅,这还差不多!”杨如雪听过她师傅的话后,颇为满意的看了看自己师傅。楚辞随后将手中的账本还给了张进酒,转身望着杨如雪的时候,一时犹豫不决了起来。杨如雪见楚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随后好奇的开口问道,“楚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雪儿说的?!”楚辞听过杨如雪的问话,也不再卖关子,默默的对杨如雪点了点头。
“雪儿,我……”楚辞吞吞吐吐的说了那话,随后又将目光放到了张进酒的身上,张进酒明白楚辞是何用意,故作大声的说道,“这账本怎么缺了一页?老夫进屋找找去,楚小子在这儿帮老夫看一会儿!”张进酒借故离开了自己徒儿跟楚辞的跟前,独留他们二人相处。
“楚哥哥,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赵家大宅中出了什么大事啊!?”杨如雪见楚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的着急的说道。楚辞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后释然的开口道,“雪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楚哥哥近日可能要离开镇上一趟,到别处待上一段日子!”
“去别处?为什么楚哥哥要突然离开啊?”杨如雪在楚辞病好了后,还1没跟楚辞见上几面呢,现下听到楚辞突然离开的消息,不由的惊讶了起来。楚辞到现下还是有所顾虑,没有将自己真正身份告诉他雪儿妹妹,但他也知私军营那处不容在耽搁下去,楚辞反反复复考虑了好久,才决定在今日将离别一事告诉杨如雪。
楚辞知道杨如雪有诸多的不解,随后编了一个谎,同杨如雪解释了一番儿,“雪儿,这也是被迫无奈,过几日正好是仲父家中祭祖焚香的日子,仲父祖籍并不在望月镇这处,所以要舟车劳顿,赶回祖籍之处小住一段时间,我虽是仲父的义子,但也应该回去陪同仲父一块祭祖上香,所以过几日要离开望月镇!”
楚辞用了一个让杨如雪无法怀疑的借口,杨如雪听过她楚哥哥的话后,眼中不免流露出失落的神色来。“楚哥哥,既是如此,那你就安心的跟赵老爷回祖籍地方小住一些时日吧,祭祖对于大户人家来说不是一件小事,需得多多上心才是,只是楚哥哥身子骨刚刚痊愈,不能太过劳累,雪儿不在处哥哥身边,楚哥哥定是要好生照顾自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