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柔被季老爷带回家后,简单了说了一下商谈的结果:“现在,我不会主动去找你顾叔叔去商谈你的婚约,一切等到杨春归考试结束再说。你且安心吧,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觉得这事,玄乎。"
季柔听到爹爹的话,知道现下是最好的结果了,不知为何,季柔就是对杨春归放心,相信他定能高中,同时说服顾叔叔。不理会爹爹最后一句话的打击,便行了行礼,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季柔自从杨春归走后,便坚持每天练字,一来平复自己焦急等待的心情,二来,也不想辜负这段时日恩公对自己教授,唯恐再见面时,恩公发现自己的学业有所退步。
这日,季柔正在自己的书房中练习大字,只见翠儿慌慌张张的从外边快步走来。便开口道:“慌张什么?忘记爹爹是怎么交代的吗?做事不要慌里慌张,遇事要沉稳。”
翠儿听到大小姐的训斥,顾不得平复气绪,便开口道:“小姐,我在花房挑选日今日的鲜花时,碰到了在老爷院子当值的小厮,他说今日顾先生前来拜会老爷,老挑选一下顾先生喜爱的鲜花,我就连忙跑了回来。”
季柔一听是顾先生来拜会爹爹,这段时日假装的镇定一下子就不见了,笔从自己手中脱落,墨瞬间染满了整个宣纸,喃喃道:“不,不会的,顾叔叔不是来和爹爹商议婚事的。”
在季老爷的书房中,季老爷听到自己挚交好友的来意后,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你决定取消婚约?”
这位顾叔叔虽说一直单身,却半点不见颓废。一身青衫,一把折扇,看着可比季老爷年轻太多,悠闲的坐在季老爷对面的椅子上,这位顾先生单名一个文,这通身气质,倒也不负了这名字。看到季老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说你那么惊讶做什么?这婚约本就不合理,有些牵强附会,本想着和我的儿子结为连理,却不曾想,罢了,不提也罢。合该我们顾家无福,这婚约,便罢了。你好生为我那可爱的侄女寻一处好人家。”
“不不,当初我是说过的,我这女儿,是要进你顾家大门的,你不会要反悔了吧。”季老爷连忙说道。
“老季啊,我知道,你当初那么说,是真的想要和我结为亲家,后来,我那还未睁眼的儿子便早早的随着我那苦命的娘子去了,开始几年你并未提及,我知道,是怕我想起往事上心,后来一直提及,是为让我续弦,以防我孤独终老,你的好意,我都明白。”
季老爷听到好友的感叹,也是心有戚戚:“你既明白,为何一直为曾娶妻?”季老爷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顾文听到季老爷的问题,失神了片刻,回过神回道:“刚开始两年,是沉浸在丧妻失子之痛中,后来走了出来。却没有碰到合适之人,再后来。”说到这里,顾文停了下来,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禁笑出了声。
季老爷看到顾问听了下来,笑出了声,知道再后来是遇到了自己那七岁了女儿,想来,那时顾问一颗心便丢在了女儿身上了。
顾文一看季老爷这表情,就知道恐怕是自己挚交好友知道了什么,说来也怪自己。两人交情颇深,以前进出对方书房从来不避讳,就像进出自己书房一样,前段时间好友来到自己府上,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便让好友自己随意。却忘记了书房中自己这几年的画作。想来好友闲来无事,便逛到了书房。自己酒醒之后也没想起这茬事来,当时自己只是好奇为何第二日这好友就提到了当年的婚约,并坚持要把女儿嫁于自己。虽说确有婚约,自己也确实在那年心里便有了季柔的影子,但是从未敢有其他想法,毕竟辈分和年纪在这里放着。
好友走后,自己有事去外地要办,未去书房。知道前段时间闲下来,去书房整理,才发现自己多年的画作有动果的痕迹,书房一直是自己整理,从未假借旁人之手,回想到前段时间好友对婚约的执着,只怕是好友发现了画作,刚好有婚约这一层,以好友重诺的品行,是一定要成全自己的。于是便连忙赶来和好友解释。
唯恐好友在坚持,便连忙从回忆中回神:“你可真是能想,居然要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我这老头子,这几年确实一直在寻着,或许是自己的缘分未到吧。”
季老爷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的,那么多的画作,还有刚才好友的申请早已出卖的他自己。便开口道:“有婚约呢,你可耍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