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弃疾仍旧不放手,将她的腰箍得牢牢的,眼神中如蒙了一层炙热的水汽,眼光灼灼:“不放,今次你搬进驿馆,要等你我大婚当日才能抱了,今日我要把这十几日的抱个够。此时本公子真恨不得今日便是洞房花烛之夜。”
“谁叫你们这里怪规矩多,成亲之前我得到驿馆去住。”
“就是啊!”此刻他也对这习俗深恶痛绝。
哪知,杜荔阳却一笑,趁他不备,一跳而起,双腿便盘到了他腰间。
“你太高了,那样我脖子疼,不如这样吧!”说完,又一口咬了下去。
突如其来又意想不到的热吻,让弃疾措手不及又难以自拔。
兰花朵朵,都开进了心里。
—*—
驿馆内,几个从人已把公主即将要来住的屋子打扫了一遍,卫溪立在案前环视一圈,道:“公主喜欢花,去端几盆花来放着。”
其中一个从人领命退下。
忽又跑来个从人,拿了些瓶瓶罐罐来请命:“将军,公主从前的药品放到哪里?”
卫溪随意拿起一小瓶,这是公主身体不好时常服的药丸,有抑制咳嗽之效,他来时,特意带了许多来,却不曾想,公主竟然大好,以后怕是再不需要这些药:“公主病已大好,留着也无用,拿去扔了罢。”
从人领命,转身预走。
卫溪突然又想起什么:“等等。”
“将军还有何吩咐?”
“将这些药给我吧。”
从人奇怪着,还是将药全部递到了他手里。
过一阵,他又叫了个从人问:“公主还未到吗?”
“回将军,还未见公主车马来。”
卫溪颔首。现下都快午时,按理公主早就应该到了,怎么这会儿都还没到?他低头看了看手中药瓶:“我去看看,你们几个再检查一遍。”说完,走出房间,往驿馆外走去。
步子不疾不徐走到司马府门前,见接公主的马车还停在那里,上前问驾者:“怎么?公主还没出来?”
驾者见来人,忙道:“将军!公主还不曾出来。”
卫溪点点头。驾者还以为他要进去催,却不料他朝大门旁边走去,挠挠头,难道将军要去走后门?
卫溪走到安远侯府门口站定,望了一会那大门,又兀自徘徊起来。那门口守卫见有陌生人在府门口转悠,大声呵道:“何人?莫要在此地走来走去,速速离开。”
卫溪差点没反应过来那人说的自己,忙上前道:“两位爷,吾乃你们侯女之朋友,劳烦请将此包裹转交给侯女。”
先前呵斥的守卫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穿着不俗,接过包裹打开查验,却是些药瓶,犹豫一番方道:“你在此等候,容我拿进去看看。”
卫溪忙道:“只需交给侯女便好,在下先离去了。”说完,已转身走去。
守卫莫名其妙,还是将包裹拿着,进到府中,没走两步竟遇着侍女竹,正好,他便将那包裹给了侍女竹。
侍女竹奇道:“这是何物?”
守卫道:“方才有个男子过来,说要将此物交给侯女。”
“他还说什么?”
“他说是侯女的朋友。”
“哦?领我去看看。”
守卫道:“他已离开了。”
侍女竹还是跑出去看了看,正巧在那路头转角处看见个熟悉的背影,若是迟出来一步,便看不见人了。她赶忙追上去:“卫将军!卫将军!”
卫溪走着走着,忽听到有人叫他,便转过身去,却见那跑来的姑娘有些眼熟,便停下脚步。
侍女竹跑到他面前停下:“卫将军,真的是你!”
“你是?”卫溪想不起来她是谁,见她打扮,当是侯府的婢女。
“婢是侯女身边的侍女,名唤竹。”
“哦!”卫溪想起来,笑道,“原来是姑娘你!”
侍女竹道:“将军是来找我们侯女的吗?”
卫溪道:“我有一些止咳之药,送来给侯女,兴许用得上。”
侍女竹手里正拿着那包裹:“是此包裹?”
卫溪点头:“正是。”
侍女竹忙行礼:“如此,多谢将军。不过将军怎不进府坐坐,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