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头,来者不是弃疾又是谁!
弃疾听到响动,低头一看,竟是只大木柜子,好奇问吴子光:“子光兄,此柜中装了何物?竟会动么?”
吴子光也昵了眼柜子,笑道:“在明月山时,为舍妹抓的一只仓鼠。”
弃疾又瞧瞧柜子,虽也疑惑这小小仓鼠怎会有那么大动静,但却没去打破砂锅问到底。
弃疾听到明月山,便道:“不知阗兄现下如何了?”
吴子光笑道:“阗兄甚好,只是三四年过去,她身边,竟多了个义女。”
弃疾也来了兴致,要知道,他们三个结拜兄弟,就属他们的阗兄为人最为严肃,不与人亲近,不曾想,竟会收个义女:“哦?这倒是新鲜,他那个性,一身本领,到明月山庄向他求学的人都不计其数,可如今统共才收了五个弟子,没想到啊,竟多了个义女。”
二人说着,往院内走去,侍者将柜子抬入客房去了。
吴子光道:“算起来,我们兄弟三人也有三年未曾聚在一处了。”
此时,清伯急忙跑过来,焦急禀报弃疾:“公子,不好了!”
“何事?”弃疾问。
清伯见有旁人在,便将弃疾拉过去,悄声道:“公子,公主她……不见了!”
弃疾震惊:“什么?不见了?在何地不见的?赶紧派人找回!”
清伯应下,跑去安排人手去了。
而吴子光站在原地,似乎隐隐听到一些什么,却也没打算去问。只是自己似乎确认,他这位义弟,果然是强占了位姑娘,那姑娘还跑了。
弃疾心下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过来和吴子光道:“子光兄,府中出了件急事,小弟去去就回,子光兄且先去歇息吧,弃疾随后就来。”
吴子光点头:“三弟且自忙去,不必管我。”
弃疾匆匆离开。
他寻找到清伯,清伯彼时正忙着安排护卫去全城寻找。弃疾急步走过去,问了杜荔阳失踪的全过程,便吩咐道:“公主外出恐生事,务必在今晚之前找回。”
☆、逃出郢都
吴子光见弃疾忙去了,自己便缓缓去了客房。司马府总有一间房是他的,这是弃疾专程为他所设。他们义兄弟三人,长兄高阗常年居于山林中,少与世人往来,算起来,与他二人也有三年未见。只有他二人,估计是因为二国常年交好之故,方便来往,所以经常走动。长兄所在之充国,近二十多年与巴国和蜀国交战,且当地多高山,交通不便,长兄不爱出世,二位义弟又是宫中人,俗事繁多。他三人曾同患难,年少结义,偶有书信往来,也算是交心之友,虽不常见面,但结义之情,从未有谁忘记。
吴子光回想着三年前他三人结义之境,颇为感慨,不经意便走到了客房,推门而入,那口箱子就放在榻边。转身去将门关上,走到箱子前,将箱盖打开。
杜荔阳已是昏睡状态,吴子光俯身,唤她:“姑娘?姑娘?醒来!”
杜荔阳睁开眼。
吴子光道:“出来吧。”
杜荔阳差点没被捂死,幸好吴子光及时来开了箱子。她站起身,却发现双腿已麻,刚刚立好的身子却不小心又要跌坐下去。吴子光见她似要跌倒,无意识伸手去将她扶住,正好环住她的腰。杜荔阳有些吃惊,眼睛睁得老大抬头将吴子光望着。
不曾想,这不经意见的惊鸿一瞥,却令吴子光一愣。
杜荔阳觉得这姿势太过尴尬,赶紧站好,这会儿腿上恢复了些知觉,便从箱子里跨了出来。
她摸着膝盖,就近坐到榻上。环视四周,忽而想到方才所听到的对话,又嗖一下站起来,忙问:“我方才怎么听到了弃疾的声音?”
“弃疾?”吴子光诧异,一个侍女竟直呼主上名讳。
杜荔阳似乎看出不妥,随即道:“哦,就是公子,公子。这是何地,难道我方才听错了?”
弃疾也坐到榻上,与杜荔阳隔着一张矮几。他说:“你没听错,那确是你们公子,这里,是司马府。”
杜荔阳一拍矮几,双目圆瞪:“什么?你!”她伸出食指指着他。
吴子光看着他,道:“你别急,我并未将你还在府中之事告诉弃疾。”
杜荔阳半信半疑望着他。
吴子光解释道:“弃疾乃我义弟,我帮你,也是为了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