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名副其实的钱奴才,“好!那你得帮我演出戏。”
“演戏,要上电视呀!演戏我不会,骗人我倒很行。”
“好!只要会骗人就够了。”
“怎么骗呢?”
“我要安排你和亦筑儿个面,到时你得唱作俱佳的对她忏悔,告诉她你对不起她,该怎么用苦肉计,你自己看着办。”她停了一下继续说,“最后我要你告诉她,她亲生父亲的名字。”她愈说神情就愈犹豫不定。
“可是我不知道那强暴犯的名字呀!”
“你只要告诉她,那个人是””蓝文彬””就行了。”
第九章
亦筑的命运十分乖戾,灾难一个接连一个。
这一天,同平日的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趁着蓝文彬到日本洽商的机会,是黎惠排朱平浚和亦筑碰面的大好时机。
“亦筑,你今天有空吗?我们去木栅猫空散散心、泡泡茶,好吗?”一大早她就将公事办妥,打电话给亦筑。
“好呀!”亦筑心情偷悦的回答。
“那我下午两点来接你。”
黎惠挂上电话后随即又拨了另一通电话。
“朱平浚,一切照计划进行,早上我已将二十五万汇入你户头了,尾款就看你的表现了。”
黎惠开着宾士汽车,载着亦筑往木栅山区行驶着。
山上的空气真好,阵阵花香味扑鼻而来。亦筑将车窗打开,闭着眼,吸了口气,陶醉在这闲情时刻。
“听说猫空的茶坊很有名,连现任总统李登辉都甫来这泡茶呢!”黎惠若无其事的闲
聊着。
“亦筑,蓝先生不在,你会不会无聊呢?”
“不会呀!有你这位好姊姊,关心我、爱护我,怎么会无聊呢?”
“你还找不找工作?”
“过一阵子吧,还没仔细想过要做什么。”
“有没有考虑到我们公司上班?这样你和蓝先生就可以更接近了。”亦筑并没听出她吃味的语气。
“文彬有向我提过,但我并不想,我想往出版社发展。”
“哦!”黎惠止了口,因为就快到了。
关掉音响,熄掉引擎,两人双双步下车往吊着一个旗帜,及一把石壶的“茶饮居”走去。
通常星期六、星期日假日的时间,往猫空的路上往往会挤得水泄不通,从清晨到凌晨,满溢着来吹山风、品茗茶的各地游客。
而在非假日的时间,反而显得冷清单薄了些。
黎惠就看准了这个特色,才安排在这空旷的地方。
老板娘送来一罐乌龙茶及一壶水与开心果、牛肉干、瓜子之后,就回屋里去打盹了,整个露天茶坊就只有两桌客人。
整个茶坊的设计,十分古意,沿着平台的柱子各挂着灯笼,并在四周栏围着栅栏,桌子、椅子全是大理石仿木制成。
他们坐落在最高处,远眺整个新店市和木栅市,眼前蓊郁翠绿的树群,听着大树呼吸的声音,自然宁静得今人心旷神怡。
“亦筑!”
“什么事?”她放下手上的开心果。
“你看右边那个人。”
“哪一个?”亦筑探长了脖子往右看士。
“最右后方那桌只坐了一个人,他好像直盯着你看呢!”黎惠形容着。
“不会吧,他可能也享受沐浴山林的感受。”但那人影似乎有些熟悉。
见他们往这瞧,这就是黎惠的暗号。
朱平浚站起了身,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他低着头走,愈来愈近,亦筑眼中的影像也愈来愈清晰。
他终于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而亦筑此时终于看清他的脸了,那个梦魇””
朱平浚那个畜生不如的禽兽竟敢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她惊甫未定的竟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他为什么同鬼魅般的纠缠着她,连到这都摆脱不了!
只见他“砰”一声双膝往石泥上跪下。
她真的傻了。
“亦筑!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对不起你妈妈,更对不起你,我……罪该万死,我一直在我你,想当面向你谢罪,我无耻,我下流!”说着,说着,开始礔哩啪啦往自己脸颊猛打。“今天见到你,一定要向你陪罪。”他面不红耳不赤的说着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