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殷冀棠对岳父、岳母的了解,他们目前是属於同居状态。虽说早在几百年前,这对夫妻就已离异,但是根据书文的说法,他未来的丈人在与丈母娘相逢之後,依旧非常照顾他这昔日的恋人。
殷冀棠的积架在一幢占地近百坪的花园豪宅外停下。
殷冀棠吹了声口哨:“书文,这就是你家?”
老实说,他没想到书文的“家底”这么好,他一直以为她生长在一个小康家庭。
“这不是我家,是我‘父亲’的家。”她纠正。
“那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她可是分得很清楚,“他虽然是我父亲,但是我们相处的模式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听你这么说,我对你父亲是越来越好奇了。”
书文讪讪地道:“等你看见他,只怕你会当场掉头就走。”
殷冀棠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就算他是一只会吃人的怪兽,我也会乖乖洗好脖子等著他来啃的,谁叫我想娶他的女儿?”
“但愿如此。”
书文按了下电铃,没多久,一名柔弱的妇人前来应门,看见书文,她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张开双臂拥抱她。
“书文,你终於来啦?我好想你。”
书文有些尴尬的看向殷冀棠,只见他唇角微扬,露出温和的微笑,像是早巳猜出妇人的身分。
“妈,别这样,今天我带了客人来……”
季妈妈脸上浮现红云,这才发现书文身後的男子。她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太高兴了,一时没发现还有客人。”
“伯母,我足殷冀棠,今天特地来府上叨扰。”
殷冀棠递上燕窝礼盒,讨喜的俊脸上堆满笑容。
“人来就好,何必这么客气?”季妈妈拉开大门,“快请进。”
“谢谢。”
他们三人进了屋子,佣人立刻送上三杯香茗。
殷冀棠虽然不喜欢中国茶,但是他可不敢说不喝。
他啜了一口,那微甘微苦的滋味让他蹙起了眉。
细心的书文看见殷冀棠的表情,笑道:“如果不喜欢喝,不要勉强自己。”
季妈妈一听,柔美的脸上显得歉疚。
“殷先生不喜欢喝茶是吗?我立刻叫人给你换杯咖啡。”
殷冀棠慌忙回绝:“不、不,喝茶好、喝茶好。”
开玩笑!今天的阵仗可不比寻常,今天就算要他喝毒药,他也会面不改色的喝下去!
三人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书文那位神秘的父亲却一直没有出现。
“请问,季伯伯在吗?”
“噢,他今天约了客户,不过,他答应我会尽量赶回来……”话未说完,季妈妈的脸上露出欢欣的表情,像只彩蝶一样翩然迎上前,“啊!他回来了。”
殷冀棠立刻起身,拉拉衣服的皱褶,确定自己衣著得体之後,才带著笑容转过身面对书文的父亲。
这一打照面,殷冀棠立刻就愣住了。
原来,书文的父亲,正是曾被他痛快挖苦过的凌森!
“怎么是你?!”殷冀棠指著他叫了出来。
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凌森怎么会是书文的父亲?他们一个姓凌,一个姓季,怎么看也不像父女!
“殷冀棠。”凌森挑高了眉,笑得十分狡猾,“真是稀客啊!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殷冀棠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凌森不仅是他商场上的死对头,同时也是造成书文童年阴影的罪魁祸首,先前他更是认定书文之所以被开除,全都是这家伙的错,所以不管怎么样,他就是无法喜欢他。
他转向书文,拉著她到一旁去,咬牙切齿地低声问道:“他真是你爸?”
“嗯。”虽然她从没叫过他,但是他的确是她的生父没错。
“那为什么他姓凌,你姓季?”他问出那个大漏洞。
“因为我没有人凌家的籍,我从母姓。”
殷冀棠几乎捉狂,“你怎么不告诉我,凌森是你的父亲?”
“我有暗示你呀!”她一脸无辜。
“什么时候?”他瞪她。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我说过等你看见他,只怕你会当场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