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孟若愚长叹一声,纵然貌如天仙,那又如何,还不是红颜未老恩先断。、
吴桃也沉默了,孟若愚握住她的手,如同发誓一样:“我不会那样的。”
“都到这时候了,难道我还不信你吗?”吴桃想嘲笑丈夫一句,但不知为什么眼中的泪却落下,这泪也不晓得是为谁而落的,也许是为这王府之中那些曾美貌如花的女子们!
都是可怜人啊。梦中王妃的叹息又在耳边,此刻吴桃才真切明白了何为可怜。所以王妃不愿去争,不屑去争,争来又如何呢?不过是别人的施舍。而现在次妃大概也明白了,所以她病了,她哭了,但愿从此之后,她是真的能放下,再无挂碍。
孟若愚伸手把吴桃的泪擦掉:“我们不是他们!”
是的,不是他们,所以他们的悲剧不会在自己身上重演,不是他们,所以会有别的路。吴桃对孟若愚微笑:“我明白,你若有什么事儿就快去办吧!”
“我这就去见爹爹!”孟若愚恍若发誓一样,吴桃对他微笑,孟若愚飞快地往外走,吴桃站在院中看着他的背影,从此放下,再无挂碍,原来就是这样的轻松,这样的自在,再不去争多竞少,再不去想着谁的一句话又说的不对,再也不会。
吴桃面上笑容越来越灿烂,王妃,您放心,您所不能做到的,我总有一天会做到。王府之中,并不是只会有竞争,也不是只会有谄媚的,我们是家人,我们会在一起。
孟若愚走进鲁王的院子时候,听到上房处传来唱曲的声音。王府内的这些小唱们,一个个都是姿容绝妙,唱腔婉转的。
孟若愚上次来的时候很匆忙,没有仔细听,今儿就能听出里面的妙处来。有这样的如花美眷在旁,难怪自己的父亲能沉溺于其中。
内侍们看见孟若愚,急忙上前行礼:“世子,您要求见王爷吗?”
“怎么,爹爹不让我进去吗?”孟若愚察觉出内侍们想说又没说的话,皱眉询问,内侍们互相看了眼,有个内侍大着胆子道:“奴婢们并不是不去禀告,只是王爷说,世子大了,还是多在书房读书的好!”
“对,对,王爷还说,以后这王府的事都要交给世子了,世子该去忙碌了,别去管这些。”一个内侍帮腔。
孟若愚没有动怒反而长叹一声,自己的爹爹,真的是耽于享乐,万事都不管的。不过自己今儿怎么都要往里面去。于是孟若愚没有管那些内侍,径自往里面走。
内侍们急忙拦住:“世子,怎么也要奴婢们进去回禀一声啊!”
“不必了!”孟若愚的脚步没停:“这样高声叫嚷,爹爹早就知道了。”话音未落,就从上房走出一个内侍来,对孟若愚道:“王爷说,世子来请安这是世子的孝心,不过王爷还说,世子还是先请回吧,有什么事儿,等以后再说。”
自己的父亲果真是一直在回避的,孟若愚长叹了一声,推开内侍就往里面走。
内侍急忙拉住孟若愚的袖子:“世子,世子,王爷的吩咐……”
“天下没有不想见儿子的父亲。”孟若愚把衣服从内侍手中扯下来,冷冷地说了一句就掀起了门帘。
屋内几个小唱正在那给鲁王唱曲,窗下还有乐师在演奏,见帘子被掀起,小唱们都愣在那里,鲁王看着儿子,眼里的不悦已经很明显了。
孟若愚没有去管这些人都怎么想的,径自走进屋内对鲁王行礼:“儿子给爹爹请安!”
“请安?请安?好,好,世子,我问你,你是来给我请安啊,还是来气我的?”鲁王盯着孟若愚看了好一会儿才高声说了这么一句,孟若愚已经站起身:“爹爹想怎样就怎样想,儿子不好去说爹爹的不是。”
“好啊,好啊,看来我已经多时没有整理家务了,竟连我自己的儿子都敢违抗我了。”鲁王的语气变的冰冷,内侍已经走进,示意屋内伺候的人都出去,这才走到鲁王跟前:“王爷,世子来寻王爷,必定是有急事的,不然世子也不会如此。”
“这个府内,还有什么事儿能大过我的事儿吗?”鲁王更加不悦,孟若愚看着自己的父亲,突然笑了:“儿子来的时候,是热腾腾带着一颗心来的,这会儿儿子才晓得,不管是母亲也好,还是我娘也罢,她们都付错了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