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泽脸色如冰:“他怎么样了。”
“十二殿下很好,我们一定会保证他的安全。”
清泽没说话,半晌,吸一口气,眼睛看向远处,“带路。”
魔族地势偏远,一进入崇吾山,空气仿佛都变得不一样。魔族不管是穿衣还是房屋,风格很独特,自成一派,很有辨识度。
清泽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男人站在里面等待。他背着身,看不到脸,一身黑衣。屋子里很暗,他几乎要和屋子融为一体。
清泽不习惯这样暗的环境,一抬手打开大门连同窗户。屋内光限大亮,照亮各个角落。
男人没有任何不适与情绪,转过身,清泽看清他的脸,很英俊,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几分散漫,几分冷凛。看起来像是笑的样子,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情绪。
他看到清泽,嘴边微勾,算是一个笑:“清泽天神。”
清泽找了个地方坐下:“他人呢?”
那人也不紧不慢的坐下:“十二殿下很好,天神不用担心。”
“你就是族主?是你请我来的吧,有什么事快说。”
那人脸上没什么表情,漫不经心,却说着客套的话:“天神多虑,只是喝个茶罢了。”
清泽反问:“茶呢?”
那人不说话。
清泽不想猜他的目的是什么,只说道:“我想见他。”
那人低着头,像是在想什么,没说别的,站起身,招过一个人,低声说了两句。
“天神请。”
清泽跟着他进了一个石洞,洞内很潮湿,有腥湿味,地上很多腐烂的植物。山洞机关很多,像是个暗牢。
清泽有火憋在胸口,一掌击向他,那人灵巧避开,清泽冷冷的看着他:“这就是你说的很好。”
他并不还手,像是算准了在意料之内,“偷袭可不是好事。”
清泽冷笑:“别人没有防备出手才叫偷袭,你时时刻刻的防着我,保持着那么远的距离,那也叫偷袭?”
那人伸手做了个手势,轰隆咔嚓一阵声响,机关调动起来,地底缓缓升起一个笼子。
清泽看到景辰胸前的衣襟染着血迹时,心里揪了一下,但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淡淡的看着他。景辰看到清泽时,心里是高兴的,他叫她一声:“清泽。”可是清泽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没有回应。
景辰微微垂眼,她终究是知道以前的事了。
他站起身,伤口一阵闷痛,捂住胸口,隔着笼子走得离她近一点,“清泽,你听我说……”
他手捂在胸口处,手跟着胸膛起伏,看起来伤处开始疼痛了。清泽打断他的话:“你别说了。”
她现在连话都不想听了。景辰不再说话,默默地后退几步。
清泽和那人谈判:“你想怎样。”
那人没说话,往后退几步,做了个手势,石洞里隐藏的人的围上来。他漫不经心,在做一件平常事,“杀了他们。”
清泽睁大眼,这人前后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说的话不按常理出牌。他们从无交集,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杀了他们,对他有什么好处,毫无逻辑,无法理解。让人根本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既然来了,不得不上了,人群一拥而上,围着清泽和景辰,景辰焦急,欲破开铁笼,可铁笼材料特殊,他又负伤,无果。只隔着笼子躲避围上来的兵器,并帮助清泽。
这些人根本没什么厉害之处,清泽毫不费力,一边打退他们一边保护景辰。她反手一个冰刃,快又锋利,薄如发丝,迅速的削开笼门,冰与铁的碰撞清脆,笼门应声而开,削开铁门的冰刃碰撞反弹,在空中拉长,反向过去,削掉一派人的脑袋。
景辰出笼,反身一脚,笼子被踹开,压在又涌上来的一拨人身上。
两人边打边退,向洞外退去,无奈人太多,堵着出口。胸腔虚的慌,景辰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加上剧烈的动作,伤口又渐渐流出血来。
景辰强撑着与清泽并肩作战,清泽一瞥眼,却看到景辰伤口流血,愈发着急。
人群后的那人一直未动,突然一个出手,掌风劲冽朝景辰而去,清泽看到,挡开景辰奋力一推,出手和那力量对抗,冰锥迎头而上,被那力量削薄反弹,清泽再次伸手挡住,被冰片划伤手掌,清泽顾不得,两手酝酿,冰在手中发亮,带着手掌割破沁出的血朝那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