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位于不远处的那片竹林,好似充满了仙气一般,竟泛着幽紫的光芒,它们似是散发出了诱人的魔力,吸引着我一步步的走了过去。当我走进了那片竹林后,我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
入了林中,我才发现那些竹子都是紫色的,仿佛和四周的紫烟融为一体,也不知是烟笼了竹林,还是这竹林自身发散出了那些紫色烟雾,竟把这竹林弄得烟雾缭绕,令人很容易迷失了方向。
我沿着林中的一弯曲径来来回回走了许久,依旧是走不出这紫色的林子,心里不由得升起胆怯来。我会不会永远走不出这林子了呢,那实在是太恐怖了。
当我为这过于幽静的竹林心生惧意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突然飞来一只鸟,黑色的鸟影划过了我的视线,我不禁惊呆在原地,刚才那鸟像极了鬼影,着实有些吓人。
然而,没等我从惊吓中缓过神,那个刚刚飞出鸟的地方又接连不断地飞出了无数只黑鸟,它们都嘎嘎地叫着,瞬间打破了林中的寂静。
待我看清那些鸟都是乌鸦的时候,我更加惊恐,毕竟看到乌鸦总是会想到不详的事。
那些乌鸦都朝着一个方向飞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我好奇之心大起,急忙朝着那个群鸟飞离的地方跑。倘若我早知这个举动会影响我之后的命运,我一定不会多管这个闲事,真是好奇害死猫啊!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那里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神奇特的东西,然而,我本来还失望的心却在看到地上的一摊血迹时,再度狂跳起来。
只见一片血泊之中,一团血肉模糊的毛绒东西,正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像是已经失去了呼吸。
看到如此血淋淋的场景,我几乎要惊叫出声,不过我忍住了,我转过身,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从未想到那个叫做“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道理会以这么残酷的现实来验证,真是比让我主动割破手指还让我于心不忍。
尽管不忍多看,我还是怀着忐忑的心,转过身来,慢慢的走到那个看似毫无生气的小东西旁,俯身查看它的伤势。可是无论我怎么辨认都看不出它到底伤了哪里,好像它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流血似的,完全是一团模糊!
我甚至分不清它到底是狗还是狐,说它是狗吧,它的嘴却是尖的,耳朵也是尖尖的像小三角。但说它是狐吧,我真的从未见过如此长身躯的狐狸,它的身子长得近乎一个大型猎犬,真是不可思议。
我索性将它认为成一只狐狸,不过它最好是一只活着的狐狸才让我心安。忍着浓重的血腥气,我伸手探向它的鼻息,在感觉到手指上的温润气息后,我这才松了口气,好在它还活着,我在心底里庆幸了好一番。
眼下,我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把它从这里转移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否则它还会面临着被野兽吃掉的危险。我急切地四下寻找着可以安置它的地方,却不料,眼前的一切突然发生了变化。
似乎是陡然之间,围绕在我四周的紫气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竹林里的景物突然豁然开朗了。只见不远处,一间竹屋映入眼帘,它似是在向我招手一般,竹屋的门扉竟然在风中摇曳了一下。
经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我已经无暇再去思考此事的诡异,目前先处理好这只狐狸才是要紧事。我不管一地的血污,一股脑地把那只狐狸横抱在了怀中,有些吃力的朝那间竹屋走去。
待到了竹屋之中,我才发现这间竹屋中的布置是清一色的淡紫色,就连放在竹柜上的匣子里的干净布条都是淡紫色的。好在我喜欢这个颜色,否则我真要对这间竹屋的主人能有如此癖好,无语凝噎了。
鉴于我生前的一世经常倒霉受伤,对于处理伤口的事可谓是信手拈来。我迅速的将这只狐狸包扎成一只紫粽子,不知是不是这只粽子被我扎的太紧了,它在我停止包扎之后,竟然停止了呼吸。
“怎么会这样!”我着实紧张起来,难不成是我的好心包扎竟然间接杀了它。
我惊慌失措的重新给它包扎,可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之后,无论我怎样地把那些布条从它身上拆了又缠,缠了又拆,这只狐狸仍是半点气息都无。它安静的如同一只死物一般,让我一时间懊恼地手足无措。
我不禁怀疑自己刚才在竹林中的决断完全是个错误,我本不该管它,任它自生自灭也好过现在的间接伤害。就在我无比内疚,又无比心急之时,一声悦耳的“小狐儿,你在哪?”传入我的耳中,我全身顿时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