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钟,她连爬带跑的冲出房门,消失在这个空间。
“老是破坏我的好事,你到底想怎样?”恼羞成怒的他,下半身围着床单,站起来咬牙说着。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会……而且这是我家,我只是……回……家……”说得也是,她怎么老是撞见他和女人……她也不想当破坏者啊!
“回家……好,我就让你知道这是谁的家,免得你门口声声说你家、你家,”
“你想怎样?别靠过来,我有灯柱,它是铁做的,砸人是会痛的。”
原本无意利用身体威胁人的仲夏,本已对她极有兴趣,经她一刺激,兴趣更高昂了,反倒起了挑逗的念头,一步步逼近亚彤,摆在床单一角的手,也装作要打开围着下半身的床单,渐渐靠近亚彤的身体。
“是不是只要跟我上过床之后,你就不会缠着我了?如果是的话,我愿意牺牲一下,现在好吗?”
他的逼近,令她害怕,畏惧的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这不是你要的吗?吓跑人,换你上场,一赔一,很合理。”
“我没有,我以为是小偷……真的没有……你不要……不要……”她抓紧衣服。
“小偷?我看不是吧!你明知我有钥匙,也知道我今天会再来,所以故意在这时冲进来?”他进逼道。
“不是……我是刚下班回来,下午你没来,我就没想过你还会再来了。”
“是吗?口是心非是女人的专利,我不太相信你。”
他伸出手来画着她的脸,她瑟缩的低声喊着:“不要过来……不要……”
他扶起泪纵横的脸,慢慢俯下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轻柔的对瑟缩了一下的亚彤说着。
忽然,阵阵按快门的声音响起,闪光灯打在两人身上,惊吓了亚彤与仲夏,他反射性的以自己的身体将她完全挡住,以免她被相机拍人。
“别拍!再拍我告你私闯民宅。”他出声怒喝拿着相机猛拍的中年男人。
“你敢告未来的岳父大人?”顶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盯着出口威胁的仲夏。
“爸爸!你怎么来了?要来怎么不告诉我?”这听了二十多年的声音,亚彤再熟悉不过了,探出头来看,果真如她所想、门外站的人真给了她一个大惊奇。
“先通知你?好让你把这个男人藏起来,那我不就拍不到这精采的照片。”
“爸爸,不要再拍了。”眼见接着快门的手没有停下的打算,亚彤只好从后头站出来。
“他是你爸爸?”仲夏质问着,忙着挡人的亚彤点头般的回答着。
“别挡了,个子矮人家一个头,怎么挡也遮不了他那张脸蛋。”猛按着快门的他,要的只有那张脸。
个子不够高档得了身挡不了头,亚彤灵机一动的抓起仲夏身上那条床单。
“你干嘛?别扯我床单,”它可是围着他的下半身,哪能随便拉扯,仲夏慌忙的紧拉着床单,边问:“你们父女是不是跟我耍诈玩仙人跳?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一个前脚赶走我的女伴,一个后脚背着相机入门。”
“我要玩仙人跳,何必为了盖住你那张臭脸,犯贱的嘴巴,还强拉床单?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她真想封住那张嘴,出口净是坏事。
“我嘴巴犯贱?”他那张嘴不知哄过多少女人开心,个个都夸他嘴甜、迷人,就没听有人骂他嘴巴犯贱,仲夏气着用力扯回被拉走了一小截的床单,说:“你才是老虎戴念珠,假善心,明知薄薄的床单下一扯就全走光,还当着相机前死命的拉扯,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只不过脾气有时蛮了点,竟被说成老虎!好心也被说成是假意,忍不下这口气,手劲一使又拉床单,亚彤不服气的嚷嚷:“我哪里长得像老虎来了?有爪子,有虎牙,还是把你给吃了?”
仲夏扯了回来,应了她一句:“咖啡坊里十爪搓了好几个绣球砸人。电影院里露着一对白虎牙淋得我一身湿,现在的样子又像是要吃人。不是凶悍母老虎,难道会是温柔偎着主人的猫儿?”
“你无十爪、无牙齿、无凶脾气吗?公老虎!”她不甘示弱的怒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