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你一次,不过有件事得听我的。”她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着,要他不准透露亚彤是仲夏命中注定的念咒人一事。
“好一个致命武器!不说,绝对不会说出去,不然家里会没笑话可看了。”树墙里钻出了个人影,他比仲秋所预算的时间还快多了。可见他真的是很急、很紧张楼下的那位女主角,仲秋笑着脸的带着老婆往楼下移动。“下去看狼狈相吧!”
刚修剪得有型的头发,在经过撞门、除草、穿树枝一连串的剧烈动作下,早已散乱如鸟巢,上头还插警一根小细树枝与几片叶子;而那套熨烫过的整齐衣物,更是脏得糟糕,在仲夏横着身子硬将自己塞进他尽了全力却只能开启门的一个小缝隙时,经过满是陈年尘垢、铁锈的洗礼,前后都有着数条黑、红线,外加枝叶的勾扯与缠绕,不仅整齐没了,连熨烫的痕迹也给绉褶取代了。
仲夏那模样确实是名副其实的狼狈相,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一心一意只想阻止亚彤选夫,故而一穿过树墙便抱着行李狂奔回大宅子,见着正在客厅与人交谈甚欢的亚彤,便急匆匆的抢人。
管她有几百人选,她就只能是属于他唐仲夏的,不由分说的强行拉走亚彤,直奔他位于二楼的房间。
一关上门,仲夏便狂吻着亚彤,好似他已饥渴了好几百年,猛啜饮着那渴望已久的芳唇,狂热的唇挑逗得亚彤内心澎湃,热情得令亚彤不由自主伸出手抓着他的肩膀回应,因为她也惦念着久远了的人。
那手劲正压着仲夏的痛处,痛得他闷哼出声,难过的抱着肩头跌坐床铺上。
“你受伤了?是不是我大用力?”亚彤知道自己粗手粗脚,没想到抱个人也会弄伤了人。
他挥挥手,“我自己撞的。”也拉开自己的衣服,那伤果真如他所预料般的红肿了。
“好端端的干嘛撞伤自己,又弄得一身狼狈?”她端详着仲夏现在的尊容,与肩而上的大片红肿,她忧心又不解。
“全都是为了见你一面,大嫂锁了前门,后门又放条恶狗不准我进入,进出无门我只好用肩膀去撞侧边那扇老卡住的旧铁门,好不容易撞出一个勉强塞得下一个人的门缝,进来又被枝叶刮过,能不狼狈吗?”那都不在乎,他只要赶得上她的选夫时刻,再狼狈不堪都无所谓。
“选”字闪过脑海,他便忆起刚踏进客厅时见她正和人愉悦的交谈,难道那个男人是亚彤已选定了的人选?仲夏开始慌张了局促不安的紧紧握住亚彤纤细的双手。
“你是我的,我未来的岳父早把你许配给我了,你野丫头的老公只能是我,不准你选别人!我不要你选别人!”两张脸相距仅几吋,他的手轻轻爱抚着那张因热情而酡红的脸,急喘喘的粗嘎低语,只因他怕,怕失去了亚彤,他的野丫头,他的真爱。
不,她不会选别人,虽然她不懂他的“选”是从何而来,只是一颗心早已给了眼前这个男人了,要她如何去选别人?但凝视着那张惶恐不安、仿惶无助的脸,她的相思、她的苦、她压抑不住的爱,禁不住的全在翻腾着,搅乱了她的思绪。
“爱你已是伤痕累累,我……”滑下的泪水,哽咽的哭声,取代了她说不出口的话。
“明儿的事、林世美的事,说我没错,那是违心之论,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时间会证明你是我的最爱,”掬取那珠泪。凝视那泪颜,他伤痛、忏悔不已。
“答录机里说了几百遍,现在又说,肉麻!”夜夜听着,如今又亲耳听见,那句句柔情万千的悔过话,深深打动着亚彤,心甘情愿的成为她口中“自大的猴子”。
“我以为你不理我,不想听,只好不厌其烦的当面说给你听,我不会将你的肉麻当有趣想的,我当你是肯下嫁我这个备胎老公人选想。”他爱看她那羞怯、明眸含情的娇媚,他要天天守着她这株花。
“但是我粗暴、不够漂亮、饭烧得不怎样,十全恐怕欠九美,娶我可能是老天爷对你的惩罚,你考虑过了吗?”她把听来的丑话全说出来,不是为了要讽刺他,而是要他认真考虑,不安的她也害怕他会摇头说他是开玩笑的。
没想到他一做错事,以前所讲的话全成了把柄给人拿去向亚彤打小报肯,当成挑拨离间的工具了。“我说错了,你是老天爷送给我的大礼物,非十全十美我也要定了,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