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彤?”秀美轻轻推着正呆若木鸡的亚彤唉着。
她这一推,亚彤如受惊吓般的轻叫出声。也吓掉了手中的安全帽,偏偏它跟她作对般的,毫不客气的滚往仲夏的车子,它愈状似无阻碍的顺着斜坡向下滚……滚啊滚的,亚彤的一颗心益发的不安与惶恐。
最后,终于它如亚彤所害怕的停落在仲夏那辆抢眼的车门下,她顿时冷汗直冒。
那模样秀美见了,直觉得奇怪。“亚彤,你认识?若是你不敢过去要回安全帽,那我去帮你要回来好了。”不知内情的她,并不认识仲夏,因为她刚踏进咖啡坊亚彤便将她拉出店外,光线昏暗的电影院内没有好眼力的她,更加不认得仲夏那张脸,可是亚彤的样子却让她有些担心。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去。”话说得潇洒极了,但她的内心也惧怕极了。
“你千千万万要诚心诚意的跟人道歉,就算是低声下气也不要随便就动怒了,要记得忍、忍,忍,知道吗?”亚彤坚决,秀美也无意相争了。
他不嘴贱的找骂挨,我会冲动的骂人吗?亚彤一想起他那番女人论调,脾气就上火了,但也祈祷能不发一语顺顺利利的拿回安全帽。
“太阳好大、好热。”亚彤仰头望日,拭着汗水说话,想转换一下心情。
怒气可忍,惧意难压,无论怎么空想,亚彤仍是志忑不安的硬着头皮去捡安全帽,因此不到十步的距离,在她走来却有百步远,好不容易到了车子旁,她从侧边蹲下去捡,起来时一阵亮光闪在她脸上,令她僵立在原地,然后她听见车门关上的声音。
“终于来了,早知道我找你不如你找我般快动作,就该纳凉的让你主动奔过来,那应该会来得快些,亚彤小姐。”挡了刺眼光线的仲夏,嘲讽似的强调“奔”字。
仲夏的一席话一出口,亚彤便已心知肚明,她很清楚他挺在意的,只是不晓得是在意一件事或是两件都在意?不管如何,她是来道歉的,也很愿意做,甚至想赶紧走人,不想理会他那些多余的话。
“我……”正当她要开口时,一阵阵刺鼻的烟味吹来,呛得她直咳嗽。
“要当我的女伴是有条件的,我可不是送上门的就非要,至少要符合条件。”
亚彤不懂他说的话,但一见现身电影院门口的亮丽女郎,与仲夏那嘲讽的嘴角,再看看自己的一身打扮,灰黑白夹杂的过宽格子衬杉、过长的牛仔裤、破旧的球鞋、随手扎了橡皮筋的发束,简直就像美丽的天鹅与丑小鸭,她真觉得自己很卑微、很笨拙。
“我……咳咳咳……”又是一阵讨厌的烟雾,挡住她的话,她快抓狂了。
“和能忍受我吞云吐雾,照情形看来……”他边向女朋友挥着手,边随意的上下打量亚彤说:“你只有淘汰出局的份,不过不无补救的机会。”
好吧!就算他有张令女人抓狂的脸孔,那也不代表她丁亚彤在他面前的举止,都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而做的,说她自动送上门,又说她只有淘汰的份,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好一个自大狂!
最差的就是那张嘴,亏他有迷死人的唇办,却不知修口,满口不饶人的女人话题,难道他就没缺点,真是不知耻!亚彤以颇有讥笑的表情和口气道:“先生,猴子的庇股是什么颜色,我想你一定非常清楚。”
仰夏闻言,莞尔一笑带过。“谢谢你的机会教育,等我看过之后,下次有缘再见时,我一定会告诉你。”
“那可真是我的不幸,猴子先生!”
“非常不幸,敝姓唐,名仲夏,家里也没养猴子,”他笑道,停歇了一下,掏起口袋中的小红纸球,突然又开口。“我该称呼你一声绣球小姐?或是浇水小姐?这小小的球虽长得不像绣球,但免为其难如此称呼,因为它有很深的‘你’主动追我的含意在。”
“它叫纸弹,专们用来打大言不惭的人,不是当绣球抛好玩的。更没有‘追人’的用意。”我还招你为夫咧!亚彤按捺下性子,忍着怒气,好心为他详细解说,免得他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就是爱恶作剧的小鬼啰!改称你‘野’丫头好了。比较贴切一点。”生气让她的脸上红潮加深,仲夏爱看极了,加把劲刺激她。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不是来听你哈拉该如何改名字的。”管他猴不猴子,她只想做一件事,道歉了事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