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顾成蹊和瑾帝的双重压力,刘解脸色发白,颤颤抖抖的腿,终是一软,跪了下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众臣皆是一声叹息。
顾成蹊摸着下巴,眯着眼睛道:“刘大人大可不必惊慌,不就是嫖个妓嘛,本王当官之前也干过,按照刑律,当官者,为官之风不正,你顶多会有个降职,或者罚扣俸禄处置。皇叔向来仁慈严谨,自然不会要你的命。”
刘解闻言,松了口气,颤颤巍巍抬手去擦汗。
“不过……”
刘解擦汗的手一顿,心瞬间悬到喉咙口。
顾成蹊又递出一张奏折。
众臣:……
王爷你是从什么地方把奏折摸出来的?我们再一次没有看清楚啊啊啊啊!
群臣激动了。
王公公任劳任怨来到顾成蹊身侧把奏折接了,然后恭恭敬敬小跑到瑾帝跟前,再次把奏折递上去。
瑾帝接过一看,又发了一通大火,然后把罪名说了出来,刘解与商贩勾结,拐卖良家妇女,得来钱财大肆挥霍,同时又身俱贪污受贿,压榨百姓等数条罪名。
刘解不死也难逃流放之罪,奏折中还罗列了其他同伙,瑾帝一并治罪。
瘫软的刘解,和方寸大乱的祝衡一样被拖了出去。
突然大殿之外一阵喧哗,“皇上,不好了!”
“放肆……”
王公公话音未落,一个满身是血的御林军跌跌撞撞跑进来,摔在大殿中央,举起一只手,拼尽全力道:“皇……皇上,祝,祝侯爷……被,被人……”
“皇叔,臣去看看。”
顾成蹊眼中一凝,几步往外走去,她的速度很快,身法诡异,就这么几步,身后带着虚影的她已经走出殿外。
午门外,原本应该斩下祝衡一颗头颅的地方,现在横躺了几具御林军的尸体。
刘解在此时也被押了过来。
顾成蹊黑眸暗沉,不辩情绪,修长白皙的手指倏然伸出,一根白瓷针出现在指尖。
咻地一下轻微破风声,白瓷针穿破空气阻力,以人眼无法察觉的速度没入刘解胸膛。
顾成蹊负手而立,白衣胜雪,绝美的眉宇,淡漠如霜,吐出来的字句残忍无比,“本王就在此处观你们将他斩了,快些,不然一会儿又有人来劫人,本王可不会出手。”
两个御林军不敢多停顿,拔出大刀,一个用力,狠狠从前后刺向刘解。
刘解脸色苍白,看都不敢看,双眼紧闭。
就在这时,几声破空箭矢声传来,顾成蹊指尖显现数根乳白色的针尖,手一挥,数根白瓷针齐发,射向那些箭矢轨迹。
叮叮叮——
几声清脆声响,箭矢掉落在地。
同时伴随刀刺进皮肉的声音,刘解闷哼一声,似想呼痛,但喉咙口被血堵住,只能发出咕咕咕的怪响。
这些都只是在眨眼之间。
顾成蹊看向屋顶,打个手势,守在暗处的黑衣人登时四下一闪,追人去了。
她看了看那些尸体,负手,淡淡地道:“记下名字,然后把尸体处理了。”
“是。”御林军们领命而去,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泪光。
顾成蹊走上前,捡起一直箭矢,反复细看,看不出什么来,丢在一旁。
吩咐完事情,她转身回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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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内,顾成蹊拱手行礼,神情不温不火,“皇叔。”
一连串发生变故,瑾帝无法再保持看戏的心思,站起身,走到阶梯之前,皱眉问下面人儿,“蹊儿,可有什么发现?”
顾成蹊答道:“对方武功高强,不是一个人,并且持有弩箭。”
“弩箭?”瑾帝心中迸出一丝希望,“弩箭上可有刻人姓名?”
“没有。”顾成蹊摇摇头,“弩箭的材质因质地不同,用的人也不同,然而臣在这上面也没有什么发现。”
瑾帝怒气翻涌,“蹊儿,朕的皇宫你是如何守的?人都劫到皇宫里面来了!”
顾成蹊拱手道:“皇叔息怒,这里面一定有人里应外合,请容臣一点时间,臣一定查出是谁做的。”
傅云峥傅无战同时站出来,拱手道:“儿臣相信王弟,愿协助王弟找出幕后人,将祝衡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