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涂安真双手捂着散在坐垫上的牌,不好意思的嘿嘿嘿嘿地笑起来。,
真金见涂安真那模样可爱极了,牌不牌什么的,早就不在乎,他顺手把牌放在垫子上,拉起涂安真的手站起来,宠溺地说:“来,不玩叶子戏了,我们就出去放烟火!”涂安真开开心心地起身跟着去。耶律岩在一旁不服气地说:“还没玩完呢,太子,你们耍赖啊!”真金回头挑逗似的看着耶律岩,不语,只是笑。
安童识趣地说:“好了好啦,时辰到了,不玩了不玩了。”
孙瑜看着屋外点点头,耶律岩也只得同意了。安童微笑地看着真金和涂安真牵手走出屋子,笑容里的皱纹生疼生疼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来,我来!”涂安真夺过璇儿手中的香,抢着要去放已经摆在院子中央的烟火。
“嘣——哗啦啦——”五彩斑斓的花火升上天空,再四散各处落下来,虽然转瞬即逝,但异常绚烂夺目。
“真好看!真好看!”下人们都拍手赞叹!
真金看着在烟火丛中穿梭的涂安真,满脸笑意,虽然他没有亲自动手,但看着涂安真喜不自胜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欢愉。
人心不同,即便看到相同的场景,心情自是迥异。安童看着烟火恍惚间的涂安真,胸口想蒙了一层灰,让人窒息,他心里明白:涂安真正在缓缓向太子走去,虽然自己忍不住要亲近,可她终究是宫城里的人,长生天早就定好了每个人的命,无论自己是换成全向西还是别人,都拗不过命运!
“公子!公子!”焱儿看安童闷闷不乐,拿来一根燃香,“公子要不要去放?”
安童轻轻摇摇头,“你们去放吧!”
焱儿拉起孙瑜,拿着燃香冲进了烟火丛中,安童在他们身后道:“姑娘们小心!”
真金转头望向安童,揶揄道:“安公子一向都是体贴入微啊!”
安童知道真金在奚笑,不紧不慢地回答:“臣哪敢和太子比啊,太子风度翩翩,无数少女都倾心啊!”
真金也笑了起来,正欲和安童斗嘴,耶律岩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说话了:“哎——这些女娃子都不怕,我们有什么好怕的啊,让我们来放些动静大的吧!”
“诺!”哈兰术不等真金允诺,径直提来一卷鞭炮,交到真金手中。
“这……”真金没有点过炮仗,有些犹豫。
“总比不上阵杀敌难吧。”安童递给真金一支燃香。
真金煞有介事地左翻翻又看看那一卷炮仗,似乎还在犹豫。
耶律岩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道:“太子恕罪,请让下官点吧。”
“啊?!好!”真金随口就答应了。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耶律岩点燃了鞭炮,震耳欲聋,在院子中间放烟火的人都吓着捂住耳朵往屋子里跑,涂安真也捂着耳朵跳脚。
“别怕!”真金一把拉过涂安真,抱在怀里,双臂紧紧捂着她的耳朵,涂安真埋头在真金怀中,无比的心安。
安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恍然大悟:以前总听说太子不解风情,不通风花雪月之事,多少王公贵族的公主向真金暗示或者明示,真金都直接拒绝,有人甚至怀疑他有同性之癖,现在看来,那是真金没有遇到对的人!刚才真金故意不点鞭炮,就是等着涂安真会捂耳朵跳脚时抱住她,帮她捂耳朵。涂安真是真金的那个人,在这幽幽深宫之中,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安童不禁觉得心中一阵酸楚,眉头忍不住拧了起来,“焱儿,给我一支燃香!”烟雾中,安童想回避,主动要放烟花。
“好啊,好啊!公子来!”烟火中焱儿的眉目是那样的清楚,那样的期待,她站在花火中央,举着燃香,满心欢喜,等待着安童。
“咚……”“咚……”“咚……”也不知大伙在屋外玩了几个时辰,宫城北面传来三声钟响。
“过年啦——”
“太子万福金安——”
“丞相万福金安——”
……
下人们都高兴地跑到真金和安童面前行礼,涂安真也有模有样地学者其他人,行礼讨要红包。
真金笑答:“大家都进屋,一个一个来。”安童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