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笑了笑,安童果然关心自己,忙毫不掩饰地说:“实不相瞒,我曾身重剧毒,虽然已解,但气血未完全恢复,还需要调理一段时间。”
“燕王保重,请燕王在此调养身体,臣任凭差遣。”
真金笑了笑,安童虽是臣子,可自小一同长大,刚才那恭敬的眼神中分明泛着兄弟间的关切,这是久违了的眼神,大都皇宫里的那些亲兄弟,有谁这样看过自己呢。
“公子,是时候用膳了。”焱儿在敲门说。
听到外人说话,真金本能地紧张起来,右手不自觉地摸住了胸前的短刀。
安童见状忙说:“燕王不必担心,焱儿和众姑娘都是可信赖之人,她们不仅帮臣打理驿所事物,关键时刻都是死士,可以保护我们。”
真金这才放松了右手,调侃道:“安童你不赖嘛,以前你就善用女人,骗得大漠女人们各个愿意为你寻死觅活的,如今到了汉地,仍然得心应手嘛。”
安童不好意思拱手低头说:“燕王取笑臣了。”
出门前,真金又交代安童,在外人面前直接叫他燕金,安童自当无条件的服从。
作者有话要说: 额,女主的初吻……就这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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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从此起
涂安真再见燕金的时候,是几日后的“小聚”上。
说是小聚,因为自从燕金进到驿所后,她只是偶尔看到安童的疾进疾出,却再也寻不着燕金的踪影。问焱儿和众姑娘们,都是像以往的问题一样没了答案。生活又像往常一样,不紧不慢的往前过了。
没想到,那日当夕阳的余辉照进柜台,她趁着红透温暖的阳光算完当日最后一笔账款,安童那闲适的声音又在柜台前响起:“晚上一起吃饭。”
抬眼望去,安童那俊美的脸庞还是满是笑意,只是眼角多了往日没见过的疲惫。她当然不会拒绝,只是顿了顿,若有所思地回答:“我要去换身衣服。”
“不急,门口的马车等你。”安童一如既往的温柔。
上了马车,七拐八绕,她终于跟着安童来到了一间布置别致的“包房”。
眼前这间包房根本不像平日里城中的其他建筑,虽在二楼,门脸却装修成了一个毡房的样子,从包房外进入,房间里圆顶中空,头顶上有一个木头搭成了似乎用作骨架的东西,红黄绿白彩色布条一端系这些木头上,一段系在墙壁上,四周的墙壁涂成了淡黄色,还装饰挂着弯刀、羊头和弓箭,装饰复杂,色彩绚丽。
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四方形的餐桌,菜已经上齐了,还冒着让人垂涎的热气。餐桌边摆了几张颜色织有西域图案的方形毯子,明显是给人入座。桌子下方中空,坐在桌边吃饭的人可以把腿伸进掏空的洞里,而在房间中其他地方的人只能盘腿而坐了。
“衢州城中竟有这等地方?”涂安真小声问了一句。
“那是当然,有需求就有利益嘛,虽然装修得有些不伦不类,但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有时候还是可以给西域人,特别是蒙古人聊解思乡之苦的。”安童一口气解释了一串。
“能在这里做成这样,不错了。”房间里已经坐着的人说道。
“这不是燕金吗?”许久未见到他,涂安真一阵惊喜。
“这位是燕金燕公子,我们是朋友。”安童恭敬地介绍。
“原来你们也认识。”涂安真丝毫不腼腆大大方方地直接坐到了桌边。因为她发现燕金已经坐好,需要仰头着跟她说话,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选择坐下,与对方平视。
安童没想到她和燕金如此熟络,心中暗自惊讶,也只得坐了下来。
“这几天过得怎样?”涂安真随意地问到。
“还好。”
“你是哪人?”
安童似乎想说什么,燕金抬了抬手,示意他打住,然后自己回答:“我是蒙古人。”
蒙古人?杀人不眨眼的蒙古人?她心里一惊,拿着杯子的手一抖,茶水洒了一地,脸上的表情也随之而变。
“安真,你……”安童连忙抬手擦桌边对茶水,边擦边问,还刻意地隐去关心。
“我……我……”她一阵窘迫,可又不好直接说出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