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轻轻拍了一下大腿,接着道∶“顾执行长说,愿意再和我们重新协谈,还亲自来到台中。”林父是一个极爱面子的男人,不会轻易泄露自己的情绪,可在金钱方面,还是控制不住朝着买主堆起恭维的笑。
顾霈昀却是略微勾起唇角,他的心思似乎并不在此。
林阮阮呼吸一顿,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在谈论什么,顾霈昀说她北上找他欲提高清岭农场的价码?她明明是求他另外一件事,他为什么这么说?这个疑问堵在胸口,却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提问出来。她圆圆的眸子只能探究且无助地望向顾霈昀那双沉静的黑眸。
顾霈昀撇过了眼神,笑着看向林父、林母说∶“顾小姐当然是可以这么做的,毕竟清岭农场她也是所有人之一,当时我们的负责人可能忽略了这一点,所以我想亲自来可能更有诚意,毕竟这块地对华悦很重要。”
听顾霈昀说得言辞恳切,让林父、林母非常受用,两个人几乎都飘飘然了。林父、林母觉得之前确实是他们心急了,只想着快快地捞一笔钱,没有仔细了解过农场的市价,华悦开多少价钱他们都是本着接受的心态的。想不到不过略微抗议一下,他们公司的执行长,就亲自南下,这真是让他们大感意外与惊喜,想不到林阮阮这个笨丫头还是有点用处的。
而这番话听在林阮阮的耳朵里却似真似假,顾霈昀昨天说过的那些话还犹言在耳,怎么过了一个晚上就发生了翻天的变化。他想做什么?她贴在睡裤一侧的小手不经意地握起了拳头,她抿着唇望着他不发一语。
这一次顾霈昀总算愿意正视她的眼楮,只是那含笑的眉角,清澈如水的阵子怎么都显,示不出男人更深层的意思,仿佛真如他说的话一样,确实真心实意。
一旁的林母按捺不住,“顾执行长亲自来我们真是担待不起,不过感谢华悦的诚意。阮阮这个耿直,无非是想要我们多给她些嫁妆罢了,女孩子总归是待不住家里。”说完,便抬起手轻掩住嘴巴,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的愉快振颤得卡在她皱纹里的脂粉都弹飞出来,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
林阮阮眯起眼,看着阳光下的光线,那些弥漫在空气中的灰尘无所遁形地曝露出来,阳光尖锐而清晰,瞬间刺痛了她的眼,她下意识地闭上眼楮,才能平息不知是因为心脏骤,然的紧缩还是阳光的刺激而造成的眼楮酸痛。
顾霈昀挑了挑眉,本来漫不经心地点在膝盖上的指尖停住了动作,扫了一眼林阮阮,又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林父,内心瞬间一沉,一些陌生的情绪涌了上来,令他不甚习惯。他开口说∶“事实上,是我没处理好这件事情,之前没有和阮阮好好谈论过农场,我确实应该多添一些聘礼,才显得我更有诚意。”
话音一落,整个客厅都寂静了。除了放出炸弹的本人,另外四个人都因为他这句话脑,海陷入了瞬间的空白,这个男人刚刚说了什么话?
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顾霈昀身后的游易首先反应过来,他揪了揪自己的耳朵,证明自己确实没有听错。凭借强大的心脏和多年来处理突发状况的经验,他还在心里反问自己,所以执行长这次让他一起来台中是要见证一次最惊喜的下聘过程吗?这实在太疯狂了。
接着反应过来的是林父、林母,林父瞪大了已经有些混浊的眼楮,一直都平静的心脏,此刻强烈地震动着,林母则惊异地张大了嘴巴,涂满艳丽口红的唇瓣此刻因为她的动作现,出一个血盆大口的形状,她甚至忘记了怎么呼吸。
良久,林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顾、顾执行长,你刚刚说了什么?”她不会是听错,吧,世间还真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黄粱美梦都不能这么作啊。
造成惊涛骇浪的顾霈昀像是全然不在意他刚刚说了什么,实际上,他从头至尾都注意,着那个一直保持着痴傻状态的女人,这个小丫头,确实蠢得和兔子没什么两样。
形状优美的薄唇勾起了最适合的弧度,顾霈昀笑得如春风般迷人,这个英俊且富有魅,力的男人一旦拿出自己的杀手 ,那是男女老少通杀,一个都不留,“我是在阮阮大学时认,识她的,不经意地认识,期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联系。
阮阮胆小,我不逼她,但是现在我也到了适婚年龄,确实该安定下来,想来想去也只有阮阮合适了,所以我愿意提高清岭农场的收购价格;然后再给在台中的三栋楼房,还有,台北天母的一栋楼房,不知道这样可不可让阮阮感受到我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