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诈别人还行,偏她是陆家人。
他那一套于她是行不通的,老人家摆明就是想见自己吃瘪,出丑。论哪门子学问,真难为他有脸道出口。
见陆先儒看天看地,看树看草,就是不看人。
从致再问:“当真要让他进无类社?万一他耍狠抢了你的孙女怎办?”
“呵呵……”
陆先儒一听,乐得大笑。“那小伙子若有这本事,老夫倒真想会一会啊!从致你的脾气比阿雪还要硬。”一顿,接着说:“还是你这只野兔子终于承认栽在一颗树上了。”
“呸!他连一根草都不是,还树呢!”从致不悦地否认。冉阳的确是个厉害的男人,但尚无法令她驻步。
“那你又有何担心呢!无类社的闲人又不止他一个。”
冉阳顺利入无类社归功于陆先儒英名的决定。
陆先儒亲自面见了冉阳。
捋了捋白胡子,笑了笑便将他分作第三类闲人,让他有闲去找孙女的“麻烦”,而拖油瓶刹笔却没这般幸运了。
冉阳嘛,怎么说都是孙女婿人选,得护。
毕竟有陆雪的前车之鉴。
陆先儒虽尊重女儿和孙女的选择,却不愿再见惨剧发生。齐三恶意隐瞒婚姻,女儿情伤受诱,终成恶果。
孙女婿嘛!
得先过他这一关才行,得就近放在身边好好观察。
路人甲刹笔,无辜的刹笔却成为陆先儒调侃和耍弄的对象。
面对陆从致厚颜。
冉阳上前两步向丰叔行礼。“前辈!”
“嗯。”
丰叔应声,爱搭不理地扫了他一眼。
而他又转向那名白衣美人,从容地说:“姑娘,一别经日,总在午夜梦回念起你弃我而去的背影。冉某日夜担心姑娘的身体,怕姑娘身体违和受不住冉某的怒火。现下见姑娘安然无恙,冉某便安心了。”
既使被丰叔打倒在地,而那狠心的女子瞅都不瞅一眼,便丢下他不管。他心底却还担心她背后的伤,担心她吃住……
唉,这是作贱。
冉阳知,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话中的威胁,从致哪听不出。
只见她笑了笑,面纱随风一扬,不怕死地回道:“哟,那可真为难冉爷了。不过,冉爷可放心,小女的身体自有人来担扰,就不敢再劳麻冉爷了。”
冉阳一惊,恼问:“姑娘是什么意思?”
“小女要嫁人了。担忧的事留给小女的夫婿便成了。”此话一出,惊得一旁的丰叔微张嘴。
从致要嫁人?
什么时候决定的?
嫁给什么人?
冉阳的疑问与丰叔无异。
只是妒火上升,不能自己。只见他冲上前,一把搂她的纤腰,掐住她的下颌,恼骂:“陆从致你敢嫁?”
“不是已经嫁过一回了么?”被逼抬首,陆从致带笑反问。
在老虎嘴里拔牙的后果是:自找灭亡。
冉阳一俯身,咬住她伤人的小嘴,真真实实地啃咬,没有半分怜惜,教她承受他无尽的怒火。
从致水眸瞪圆,想推,却推不开,口腔满是他的气味。余光扫过一旁丰叔,她伸出小手求救。
丰叔双手掩脸,假装没看。
心想:小俩口还真火热!光天化日之下,还当着他这老前辈的跟前,真是——好样的阿阳,从致这丫头就是要教训一下!
陆从致恨恨地瞪着丰叔,以眼神骂道:见我受欺负,居然不出手相救。任旁人欺我?哼,看我往后给不给酒你喝。
可惜丰叔看云看山,就是不看她。
而冉阳哪容她有旁的心思,扣住她的双手于背后,大胆又热情地啃咬着她,恨不得将其揉入自己身体内,让她无法分神……
院前两人交缠不清,终还是因人体极限而分开了。
陆从致喘着气,不悦地揉着发肿的嘴唇。
“冉……冉爷可真是养成了好习惯,竟爱对别人的未婚妻无礼。”
冉阳暗地回了一口气,满嘴都是她的清甜,但一离开她的小嘴就不饶人了。他盯着她的小嘴,似笑非笑地请教:“恕冉某愚钝,不知姑娘是谁人的未婚妻?”
“天青庄庄主。”
“哦!”冉阳挑了挑眉头,又问:“不知是何时定下的婚盟?”如此短暂的日子,她又将自己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