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首先一愕,垂首瞧着抱住自己的女子,柳眉一挑,也没有推开她,只任她抱紧发泄,这段时间以来的恐惧。
故意将陈帛留易家,也不与她通消息,让她确信她已死亡的消息,以此来瞒过易河的疑心。
郁青心中有悔。
俊雅的青年与可人的少女相拥,画面衬着如诗如画的春景甚是美好。却有人看不过眼,像是眼睛进了沙子,咯着不舒服,不顾某人的阴谋。
“噔,噔,噔……”
响亮的脚步声从墙角窜出,有人一把扯回某人怀内痛哭流涕的小女子,恶狠狠地斥道:“呀,你把我当成是什么了呀!竟敢抱着个白脸儿。陈姑娘做人不能三心两意,你说要嫁我为妻,我也认了,你就不可以偷人,还是当着我的脸面。我……我会……我会——”
陈帛恶狠狠推开他,用哭哑的声线骂道:“你……呜……你会做什么?要杀了我?还是休了我?”
明知错的人是她,万名却被她的气势吓住,不敢回语。
“不用费事了。你若对我不满,那口头的婚约就此作罢。”
她不过是因失去青姑娘一时失心疯才被这只大熊趁虚而入,神推鬼差地答应了与他成亲。
现在青姑娘还活着,她就有依靠了,自然可以舍弃其他无关重要的人了。
万名抡起拳头,恨不得将这可恶的小女打昏,却又不舍。“你,你,你是什么意思?见到俊公子就见意思迁!”
说罢,他这才凶狠地瞪了一旁看戏的蓝衫俊公子。这一瞧就不得了,他手足无措地惊叫:“夫……夫人!”
爷一直不肯承认夫人已离世,丢下一堆事务,非要拉着寒账房前来乐清。日前还命人带陈姑娘前来乐清,他因放心不下,才跟随身边。
他一直都认为是爷思妻心切,精神错乱,尤其是得知他在尸检时竟命仵作,脱夫人衣衫,便觉爷已疯了。
此时瞧见郁青,万名才发现爷并没有疯,只是肯定那人还活着。
当他惊叫声拔开乌云,将一切的真相都显露于人前。易河方缓步从墙角走出,走向自己出逃的妻子。
郁青抿唇,淡淡地应了声:“你认错了。”
怎么可能认错人呀?
明明就是夫人,是他心怀尊敬的人。怎么会认错呢,就算他认错了陈姑娘可不会认错呀,她刚刚明明上前抱着她痛哭。
这是万名才反应过来。
爷是想让陈姑娘确定夫人是否就是眼前人。
“我认错,可是陈姑娘可不会认错呀,夫人。”万名答道。
陈帛瞪了他一眼。
这大老粗真是不合时宜地展现他甚少出现的聪明。
她抹掉泪珠后,一瞧青姑娘的眼便察觉自己做错了。不该上前,更不该激动流泪,现下骑虎难下,该如何解释。
陈帛紧张地看着郁青。
只见郁青轻轻一笑,答:“这位陈姑娘是郁某的旧识。兴许太久不曾会面,一时激动所致。”
狡辩。
万名撇嘴,不信她的胡言。
此时,易河已行近,闻得妻子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他一手搭在她的手肘,笑说:“郁庄主又见面了!”
温热透过薄衫灼着她的手,她的心。
她颔首,笑了笑。
“郁庄主与我家夫人的贴身丫头认识。那肯定也认识我家夫人吧!”易河没有立刻拆穿她。
郁青仍是不语。
易河继续说道:“我家夫人她爱对我耍点脾性……寻常我都能忍,只不过嘛妄想逃离我身边是不可能的。”
话毕,他的手一滑,捉住她的腕,一扯带入怀内,用另一只手扣住她的纤腰,往前一跃,直接带走。
留在原地的陈帛瞠目结舌,看着郁青被劫去。她扯着万名叫道:“这……这……易当家怎能无端劫人呀!”
“人家夫妻俩的事。谁管得着。”话题一转,抓住她的小手说:“但咱们的事得好好再谈谈,什么叫作那口头的婚约就此作罢?”
陈帛头皮一麻,看着他凶狠的脸容一抖一抖……心口一片凉拔。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真是抱歉晚了几日更新。今日终于挤了点时间,码了一章。最近虽然忙碌,但心生喜悦,真是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