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身后火热的目光,郁青轻轻地靠着从致,气死人不偿命。“姑娘!”
“嗯!”
郁青又唤了一声。
从致握住她的手笑问:“青丫头你是怎啦?叫魂可大声些,我又没有耳聋。”
“我看你对着阿阳笑。”
“哈哈……我也对你笑啊。”
陆从致想轻描淡写带过,偏某人不如她意。“姑娘你和他是不是……是不是已……”郁青脸皮薄,没法道出心中的想法。
某人装傻,反问:“我和阿阳怎了?”
拼脸皮厚,她的确不如她,但非常情况。郁青只得一咬牙道:“你和他有了夫妻之实?”瞧他俩的小动作亲密无比,且姑娘居然不反抗,最讨厌旁人碰触的她。
她知其中肯定有鬼。
陆从致没有回答,只带着她往前走了几步。
“姑娘!你若不是心系一人,便是十把大刀架脖子,也不愿意曲就自己,将自己清白交出去。你是……已经交心于阿阳了么?”郁青直接划开最后一层面纱。
“咳咳……”
陆从致轻咳几声,深怕身后的武林高手偷听去,余光瞧见他无聊地看着头顶的梅叶,仿佛不在意她俩,她这才稍放下心来。
“青丫头这事,你知便可。不可大声张扬。”此话,算是间接承认她的心思。
郁青不解地问:“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不张扬?你的意思是不愿让阿阳知晓你的心意,继续耍弄他?”
“哎哟,怎说得这般难听呀!我……我不过是害羞嘛!”说罢,自己也忍不住胡笑一把,令一旁的郁青都想动手打人。
只是嘛,事不关己。
算是冉剑客倒霉碰上这么一个难缠的女子。郁青不甚同情冉阳,毕竟是他自己掉进去,没有人架着脖子命令他摊上陆从致。
待陆从致笑毕,她轻俯身于郁青耳边说:“可惜呀,这又能如何呢?易当家说要去官府告我逃婚之罪,要我去西府做他的易夫人哦。我可不愿与官府人来往,哎哟,只能上他的易府做易夫人去了,就不知他介不介意,我非完壁之——”
闻言,郁青一怒。“他敢。”
她肚子的娃都有了,他竟还敢强娶姑娘,真是胆大包天,为所欲为,兼不要脸。
“不敢,他又必来警告我呀!”说得相当无辜。
郁青甩开她的小手,一甩长衫,大步离开要去找某名胆生毛的男子算一算旧账。
看着郁青怒火冲冲离去,陆从致转身,笑看着冉阳走来。
心想:易当家我能做已做了,成不成,就看你的本事!你若真敢娶我西府作你的易夫人,大家等着,瞧谁厉害吧!
冉阳行近,见她一脸笑意,便问:“青姑娘她怎么了?赶着上哪?”
陆从致淡淡地应声:“哦,没事。她饿了,估计忙着去找吃的。”是吃人,还是被吃,这倒看各人本事了。
冉阳没有二心,直问:“姑娘呢,饿不饿?需要我给你拿些吃的么?”在山洞的那些日子,除了那酸涩的果子,没有别的食物。陆从致是吃了吐,吐了再吃,回来后,她的胃口就不太好。
“不。我暂时还不饿。再陪我走一会吧!”那女子说罢,率先走进翠绿的梅林中,如一只美丽的白蝶引人追遂。
男子应声道:“好。”
一年后,陆从致与冉阳成亲,婚后居于西山下,两人时常出游,伉俪成佳话。
江湖上皆知冉大剑客有妻室,护妻成魔,生怕旁人抢去,故其夫人蒙面纱出外。传闻冉夫人是风数剑客的义女,江湖上谁敢与风剑客为敌。又传其夫人貌美如仙,那河西一霸常大刀因多瞧一眼,已尸埋野地。
传言在江湖上纷扬,几分真几分假,倒没人在意,只任流言横飞,而当事人却不甚在意,继续陪娇妻游山玩水。
—————————————正文完结。感谢!!!
番外——刹笔,关我何事呀!
初夏刚至,热风处处。
照水居寂静无声,院门前一道高壮的男子靠着墙,另一名白衫男子侧身上前,轻声道了几句。
那男子脸容发青,提步入院。
院内,空无一人,只有紫蓝的绣球花于院前绽放,随着热风轻轻点头。男子却心欣赏,大步上前,行至于某厢房之外,身后的白衫男子也随之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