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她真得忍不住想推她一把。明明郎有情,妾有意,却因家事耽搁。
嘿嘿……毕竟朋友嘛是用来陷害的。可惜阿南这军师不在,她一人动手,未免有些冒险,得再寻个盟友方能实行。
她端着酒杯递给了立于一旁的温真。
温真一怔,忙接过道谢一番。
“是我该谢你。温护卫,祝你新春如意,健康顺遂!”
闻得她的吉言,温真语不成调:“……五……五姑娘!”
他根本什么都没做,甚至护不了她的安危。哪有脸得她一声感谢呀!他……他有负她感谢之意。
从致不在意,只笑了笑,收回视线,发现叶二的目光紧紧地纠缠着自己,如痴如醉,她也不恼,只当她醉了。
菜肴重炒,酒已过三巡,众人吃喝聊天,渐添了几分酒意。
窗外,白雪皑皑又飘落。
从致一人立于窗前,赏着黑夜中的雪景。
温真见她已站了很久,不禁行近,出声道:“风大,怕着寒。姑娘还是回席吧!”
“不怕。我刚喝了几口酒,身子暖着呢!”从致答。
一道念头地脑海中闪过,某个念头成型,转了转眸子,她又道:“温护卫呀,我有一事想麻烦你……”
酒是能醉人的。
心越乱,酒越易醉,或是酒未醉人,人已自醉。
纵有千杯不醉的酒量,叶闲狐今日从早喝到晚,已醉意醺醺,身子轻晃。
一见从致入座,她便大胆子搭上她的小手背,如脂如玉滑嫩香软,教人爱不惜手。从致不怒,反倒一脸淡然地反握着她的手,害某人心脏猛叫,脸红耳赤,誓死效忠。
见此,从致心想:盟友已寻到了。
趁着一桌人已醉得辩不清是非,她凑近叶二,轻声道:“二姑娘,我有事想请你帮帮忙!”
“呵呵呵……五姑娘尽管吩咐。”
从致将自己的计划一一道出。而叶二,赶紧拉着叶四加入商讨。一道计划,几人共议,以夜作掩,悄然进行。
在场只有阿阳默然地看着从致又在作恶,只是她对别人作恶,又不是对自己。他才懒得多言。
初三夜,子时,大地陷于一片黑暗之中。雪花徐徐而落,寒气逼人,夜静更深,只有雪杂带着风声在耳边呼啸。
突然在黑夜中有一点烛光亮起,从远而近。
从致艰辛地在厚雪中行走,绣鞋及裙摆沾满雪花,沾了一身湿意。阿阳撑着灯笼,搀扶着她的手肘一路冒着雪花,越过梅林回到主屋。
远远地,见一名女子立于门前守候。
行近发现,竟是清盈小院,齐家大爷的小妾秀姨。她的披风上堆了一层厚厚的雪花,不知等了多久,整个人都冻僵了。
一见从致归来,秀姨忙唤道:“姑娘,您可回来了!”
见有人等着自己,从致不意外,答道:“天冷了怎不在屋内等呀,秀姨!”
那向来害羞的女子,轻摇首,赶紧说明来意:“我没关系的。姑娘,大爷有事请您今夜来院里一聚。”
“此时?”
“嗯!”
秀姨说:“大爷说一定要请您过去。不然他会亲自过来。”她甚少见大爷如此坚持和坚决,也不敢耽误,只能上门请人。
郁青从门内走出,与从致对视一眼,交换了只有她俩才懂的信息。她水眸一转,回道:“我明白,你别担心。现在就过去。”
一旁的阿阳担心地道:“我随姑娘一块去吧!”
“哈哈……”
从致笑道:“你以为大爷是要杀人灭口,还是会将我咋地。在自家院里能有什么事情。今日够折腾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一去就回,总不会忘了回院的路。”
阿阳转了转眸,点头同意。
夜,还在黑暗中徘徊。
秀姨一脸感谢地在前方提着灯笼带路,从致在后,踩着深深浅浅的雪路。她忽地开腔问:“大爷今日是不是来了客人?”
前方的秀姨“咦”了一声,惊讶道:“五姑娘怎么知晓?”
听闻她傍晚时分离府外出。
“呵呵……”
从致笑答:“我只是猜的。肯定是那些叔伯说什么诨话气大爷吧!这会才想找我过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