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于春夜无人的街道缓步而行。莺莺姑娘的住所颇近,就在雀儿巷后面的杨柳街三号。
闲谈之中,朱敏讷得知莺莺年约二十,四年前许人,可惜丈夫年前去世,她膝下无儿无女又无依无靠,生活不继。遂三日前,来梁京投靠远亲。
一所寻常住宅,门前高挂两盏红灯笼,烛火于黑暗中如两点红光,照不亮往来人的身姿。
莺莺玉手一抬,指道:“到了。”
朱敏讷终有万千不舍,只能双目纠着她的颜,不能自己。
已转过身的莺莺忽地转首,脸带娇羞地邀请:“气候严寒,不如爷入门喝杯温酒暖暖身子,也好让奴家感谢爷一番。”
男人一愕,怔怔地看着眼前这朵盛开桃花,根本道不出一个“不”字。
佳人于前方引路,他紧跟而上。
莺莺住在后院的一栋小楼之上,虽有些简陋,却也能容身。一入屋,生着炉子,也是相当暖和的。
她顺手脱掉披风,燃起一盏烛火。那张夺人呼吸的丽容,比烛光还要亮眼。
“爷,来坐一坐吧!”
莺莺将朱敏讷推于桌前坐下,又见她提酒温着,倒了一杯温酒握手,又言:“今夜若不是碰见爷,奴家可就危险了!感谢爷出手相救!”
说罢,亲昵地喂了他一口酒。
朱敏讷嘴一张,温酒滑入喉咙烫得他心口荡漾,一股火热自下/体窜起,直冲上脑袋。寒冷的春夜他竟额间冒出细细的冷汗。
他出手相救,与仁慈,心软无关,只因她有一张丽容。
不是他夸谈,莺莺的容貌便是入宫为妃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丽人独行,他又怎能见难不救呢!
不过是他身为男人对美丽的事物保护欲罢了。
莺莺的美艳之姿,便是姓柳名下惠的男子宁可不姓柳,也想与她温存一晚,享乐一番,方不枉此生。
他被迷得晕乎乎的,顾不上喝酒。
莺莺见此,掩嘴轻笑道:“爷怎不喝呢?可是要奴家喂……才肯喝呀……嘻嘻……”
如此温香软玉,哪个男人忍受得了。
朱敏讷已忍无可忍,他也不愿忍耐,一把执住她的小手将她扯入怀内,低首就想亲她的嘴,却被莺莺闪过,只亲了脸庞,亲了满口香浓的胭脂。
“爷……爷,别急嘛!”
莺莺嗔笑,想从他怀内挣扎起来,那男人欲/火上脑哪饶得她呀,手脚不规矩揉捏,开始放纵……
“咻”地一声,烛火灭了,室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莺莺趁他一怔,忙起身走向半开窗户,用力关上,将春风隔于屋外。
见美人久久不回座,朱敏讷在黑暗中轻声呼唤:“莺莺……莺莺……你在哪呀?快回来哟!”
空中有人应声:“嘻嘻……爷你猜猜……”
“哟,你这顽皮的莺莺呀!哈哈……”说罢,朱敏讷边笑边起身,四处摸索……可惜他探手于黑暗中,却摸不到美人的一片衣角。
“砰”地一声闷响在黑暗中响起,随即“哟”一声痛呼,更是明显。
这是踢中沉重木板的声响呀!
朱敏讷乐得裂开了嘴,却将笑声咽下,放轻脚步走向内室床榻,一边仍在惊叹:“莺莺你在哪呀?告诉我一声……”
“爷你猜嘛!嘻嘻……”
黑暗中忽远忽近地传来她娇软的嗓音。
朱敏讷踏步往前,探到床柱,顺势往床上一倒,压住一俱娇嫩浓香的身躯,顾不得美人的挣扎。
他那手不客气地解下她的衣衫……
不久两俱身躯纠缠一块,发出令人脸红耳赤的呻/吟声……
漆黑的夜更浓,更深了。连偶尔露脸的弯月也隐于乌云后面,大地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一墙之隔的屋内那男女欢/爱的声响越来越大……
她垂首,用力地擦掉脸上的脂粉和口脂。
忽地,一道黑影笼罩着她,堵住她所有退路。她一诧,来不及行动已被来人压于木墙之上,动弹不得。
这是一个男人,相当高大,烫热气息直喷上她的小脸及颈脖间,害她忍不住往后一缩,却发现背抵木墙,已无路可退。
那人的目光在漆黑之中闪着亮光,又凶又狠地纠缠着她,极力地压抑着不断上窜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