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妻有理_作者:萧兰错(74)

2018-01-04 萧兰错

  今日她这一走,何时再相见。

  他不要。

  不要放她走。

  面对如此情深款款的男人,陆从致不为所动,扭头看着丰叔问:“不是有你老人家在,不许别人碰我一根毫毛吗?老人家说话要算话呀!”

  果真是上了年纪了,都没瞧见她整个人被纳入别人的怀内吗?还敢大放豪言壮语,说什么见鬼的毫毛。哼!

  年轻的男女深情相拥,男有才女有貌,画面太好看,让他这老人家一时看呆了嘛!

  看来阿阳这小子被从致这丫头迷昏脑了。

  真是可怜。

  丰叔恼瞪着她,回道:“你以为我是你这小妖精呀,爱耍懒。”

  说罢,一踮脚,瞬间移到冉阳跟前,他语重深长地对后辈劝说:“阿阳呀,从致她得随我回去。何处无荒草呀,你就放手吧!”

  冉阳浑身一颤,加重了手劲,恨不得将怀内的人儿嵌入自己的骨肉里,永不分离。

  她的身子柔软无骨,散发着诱人的梅香,性子却像长刺的蔷薇,扎你浑身是血,又痛又麻,但你却像着魔似得舍不下她。

  “恕晚辈做不到。姑娘是我的女人。”他埋入她颈窝,果断拒绝。

  什么是他的女人?!

  是他家狡诈的陆丫头?

  嚯。

  这真是他开春以来听过最不靠谱的笑话呀!

  但见他如此亲昵地搂着自己家的坏丫头,越看越碍眼,且敢当着老人家的面前说诨话。该打。

  丰叔眼眸一眯,探手于冉阳的肩膀一推,将他震飞三丈之远,“啪”地一声倒地不起,可见他出手有多重。

  从致挺直腰背,看着丰叔。“你,来得太晚了!青丫头没有找你吗?”害她背上受上不要紧,还得跟冉阳虚以委蛇,仿佛自己的脸容已不是她自己。

  “来信被阿阁收起来了,是翠姨娘偷偷将信转交给我才知道。这不,才晚了几日嘛,谁让你非要嫁给那个什么劳子钱鬼,赶着去投胎。现在好了嘛,还得青丫头为你受过。”不提还好,一提丰叔比她还火呢!

  他保护陆雪,陪着院内的两小丫头长大,从致和郁青就像是他自己的娃,哪个受委屈他都不高兴。

  “青丫头当真嫁入易府?”从致向来淡定的水眸也起风波了。

  丰叔脸容一暗,不作答,却间接承认。“我去易家看过她。脸色不错,还圆润了些,你才是真正的易家新妇,让她做替身太委屈她了。”

  无力地轻闭眼。

  这才是陆从致最担心的结果。

  郁青做了无名有实的易家妇。她向来严肃,女子失节对她来讲是大事,不知她如何说服自己忍耐。

  “我……我……”

  郁青与她情同姐妹,她又何偿愿意这般委屈她呢!这既定的事实该如何处理,这得她当面与郁青商量才行。

  她移步,左脚却被某只大掌抓紧,动弹不得。她垂眸一瞧,竟是冉阳,不知他何时爬到自己脚下。

  高高在上的冉爷何曾如此狼狈,真是不堪入目。

  她语调冷淡,斥道:“放手。”

  “你已是我冉阳的女人。怎放?”那大手缠住她雪白的衣摆,染了红一片。他怒吼。

  他的话让陆从致无语。

  不过是摸了几把,瞧了几眼,她是女子都不计较,他这大男人又有啥好执著的。真令人头疼。

  他这一句“我的女人”,她可不敢认。

  但他这一句“我的女人”却让丰叔已暗沉的脸容,灰黑一片,额冒青筋怒瞪着从致质问:“丫头,你最好一个字一个字跟我老人家说清楚。这是啥意思?”

  “不过是他的臆想。”从致从不曾承认。

  “他再腻也不可能如此胡言乱语。你老实交待,不许唬人。”丰叔毕竟自小看着从致长大,她那一套手法,他可是相当熟悉的。

  若没个因由像阿阳这样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会趴在她脚边,抱着她不放。要知道世上有两大恨: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最不能容忍的。

  从致被下下夹击,吐了一口气,她说:“我肩膀受了伤是他所救的,救治和换药时难免看了不该看的。他说负起责任,我虽明拒多次……就这样……”

  当然两人偶尔相濡以沫之事也就可略过了。

  丰叔骂道:“明知是不该看的,他还看?便宜占了,还想把人给占了,没这般容易。阿阳,我敬你是一名君子。今日从致已不计较,那我这老人家也不多说什么。你要娶老婆有何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