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拧紧眉头。
易河问:“你担心什么?担心我护不了易夫人?”
寒仲秋摆手,思索了一会,才答:“爷,你可记得几年前你身边的女子总是莫名其妙去世,而你被传克妻?你虽不在意,但外间传得绘影绘色。”
克妻?!
爷,都不曾娶过一妻半妾,竟谣传他克妻。呸!
易河反应也快,接着道:“你的意思是有人看不惯我身边的女人,故一个接一个除去,将我变成克妻的不祥男。”
“恐怕是如此。”
结合上文下理,寒仲秋不排除这个可能性,要不然怎会有这么多巧合。爷,顾着易家家业,小事向来不上心。他早觉有异,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若真有这个人的存在。一定要趁早揪出来,不能让他威胁到我家夫人。仲秋,你赶紧命人查一查,我让老万赶紧回来。”关于妻子安危,易河不敢掉以轻心,迅速作了决定。
寒仲秋忙应下。
易河舒开五指,细长的眼眸冒出精光,笑道:“若然抓到那人,就让他明白惹到易家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他一笑,脸如狐狸,心如修罗,不愧是易家的玉面修罗。
见此,寒仲秋轻闭眼,不愿细看,不禁打趣他。“夫人有没有被你吓倒?”自己竟嫁了狐狸长相及个性的丈夫。
“哼!”
易河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家夫人天不怕地不怕。”
常常被吓倒的是他好不好!就拿这回的事,张大厨定魂汤煎了三大碗前来,全进了他的肚子。
“连爷也不怕么?”
回答寒账房的只是几声哼唧,却没有直接否认。看来爷这回真是栽在齐五手中了,让他不由有些担心。
“爷,有句话。仲秋不知当不当说。”
易河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懂得写客气二字了?”
这人果然是给脸不要脸的主。
寒仲秋轻甩脸,直接指出。“爷对夫人花太多心思了。你若以她为借口偷懒事务,也未免太过了。仲秋记得爷说过女子嘛娶回家能生娃就行了,哪需要费心思。”
刚才在悬崖边,主子的神色让他害怕,害怕他会跳崖随夫人而去。
过于重视,便会成为弱点。一名将自己弱点暴露人前的商人,在商场上是无法大展拳脚的。
闻言,易家主子一脸怀疑人生的模样。仿佛在问:我啥时候说过这样没良心的话呀?
“仲秋呀,有些女人不嗔也不闹,却能教你万般在意,千般不舍。总是费尽心思想讨她欢喜,莫说是金钱,便是我的命也可拿去。只能说天下之大,终于来了一名适合我易河的女人。”易河首次在人前坦承自己对妻子的怜爱。
偏寒账房却言:“挑太过聪明的女人是自讨苦吃。”
“苦,也有一番滋味。总得下嘴了,才知晓味道嘛!嘿嘿……仲秋你还是太嫩了!趁年轻得去杨柳岸走一走,见识一下各家的花香。”
仲秋耐着性子问:“夫人见过爷这模样?”
易河不解地问:“见过又如何?”
“仲秋奇怪夫人怎不打你。”
“哈哈……”
易河仰首大笑。
待他笑毕,寒仲秋又言:“爷,过早地暴露了自己的弱点,请好自为之。”说罢,旋转离开,不理书房内傻了眼的主子爷。
万名从院门前,移到院内。
陈帛去驱赶,万名不为所动。她怒气冲冲地入内与易夫人埋怨。
郁青靠窗而坐,看着满院的风光,默默地听着属下的怨语。她忽地打断陈帛的叨念:“不如陈账房嫁予万领队如何?”
易河曾言:他未婚之前,他的左右手皆不可成亲。这么说来寒账房和万领队都是未婚男子。
“好——”
只要是郁青所言,陈帛习惯性说好。后知后觉,她掩住嘴巴,尖叫:“呸呸呸!姑娘胡说什么呀!”
说罢,小脸儿忍不住窜红。
“是胡言吗?”郁青反问。“我瞧陈账房心心念念都是万领队。模样嘛,的确凶狠了些,但嫁夫求贤,万领队其实是颗软柿子任你搓圆捏扁。”
“姑娘!”陈帛轻跺脚,娇嗔着主子。
郁青轻托腮,淡定地看着她。“你若有意,便直言。机会难得呀。要知我一人离开容易,添了你,可就会有破绽了。还是你想留在此,给你姑爷当通铺丫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