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当家的一对喷,各方小的摩拳擦掌又要开干,张捕头慌忙走过来当和事佬,扯住洛浮生紧张道:“谢穆两家是世仇,官府向来不爱参合两家的事,你少给我添乱!”
洛浮生拍拍张捕头的手,示意他不要慌张,摇头晃脑的走到谢员外身边,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来。
谢员外被洛浮生瞅得头皮发麻,双目一瞪:“你这小衙差,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摆什么架势!”
穆员外则给洛浮生撑腰:“衙差小哥,既是人为,你就好好说道说道,不用怕!”
“哈哈!”洛浮生大笑一声,青稚未开的五官竟显出几分神秘莫测之感,“方才穆员外问我师从何处,洛某不便明说,只问谢员外一句,你家女儿此刻可否是面白唇青,气脉两虚,如濒死之状?”
谢员外面色一惊,喃喃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穆员外也怔愣住,这小衙差方才所言,明明也是他家女儿所患之症的症状。
“这便没错了。”洛浮生背手甩袖,故作高深地摸了摸下巴。
张捕头友情提醒:“别摸了,你没胡子。”
洛浮生转眸望向穆员外,继续道:“穆小姐也是此症,且无人能找出病因,我这话可对?”
“对对对!”穆员外这下信了洛浮生,急忙道,“不知我家晗儿,到底是患了何症?可还有救?”
“有救自是有救……”洛浮生面露为难之色,眸光在穆员外与谢员外间打了个来回,“就看俩位,要不要救。”
“当然要救!”
“肯定要救!”
两位员外异口同声,两人都是聪明人,自是听懂了洛浮生的话外之音。自家女儿与敌家怕是得了同样的症状,虽不知这病从何处来,但眼下救人最要紧,管不得那么多。
“你要多少钱,说吧!”谢员外大手一挥,已有家仆掏出了成沓的银票送到洛浮生面前。
洛浮生两眼一亮,还未说话,穆员外冷笑一声:“在我穆家地盘,谢员外倒是大方!”话落音,穆家家丁也捧了成沓的银票站到了洛浮生面前。
“哈哈哈哈哈……两位员外太客气了……”洛浮生打着哈哈,心想这当员外的就是不一样,出手贼大方!她都没想过要钱,就赶着送上来,嘿嘿,不要白不要!两手一伸,双方银票统统入怀,“两位小姐所患乃是同症,且是绝症,无药可医。”
此话一出,可是急坏了两家员外,洛浮生赶忙又道:“不过我说能救,自是能救。”
“既然如此,那就快救!”穆员外等不及,走过来扯住洛浮生就外女儿闺房拽。
“治好我家烟儿,谢某必有重谢!”谢员外见状一扯洛浮生另一只胳膊,作势要往外带。
“哎哎哎——”洛浮生可不想被这两位爱女心切的爹当成拔河的绳,慌忙将铺垫了许久的话丢了出来,“不是我救,是你们救!”
穆员外愣住,谢员外也一脸困惑,不解洛浮生是何意。
甩开两个老男人的手,洛浮生咳嗽一声,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看向谢员外:“谢员外,你可还记得谢小姐出生之时,曾有一位道人拜访过贵府?”
“你是说方游道长?”谢员外恍然大悟:“难道你是方游道长的徒弟?”
洛浮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又问道:“那道人给你了个主意,可助谢小姐躲过一劫,是不是?”
谢员外点头,对洛浮生肃然起敬:“正是,我一直都是按照方游道长所言行事,从未说出那个秘密……难道,这劫还是未能躲过?”
见谢员外上道儿,洛浮生笑了:“谢员外,你只记住了那道人的话,可还记得老祖宗的话?”
“老祖宗的话?”谢员外一怔,似有所悟,神情有些慌乱,“你是指……难道说这是先祖的惩罚?”
洛浮生点头:“你明白就好。”
穆员外依然一头雾水,见洛浮生与谢员外好似达成了共识,立马认定自家女儿的病铁定与谢家有关,当下大怒:“果然是你们谢家在搞鬼!”
谢员外也不作辩解,神情肃穆地看着洛浮生:“既然如此,罪在谢某,烦请高人出手相助,事后谢某一定履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