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风月_作者:鱼婠(53)

2018-01-03 鱼婠

  他的“七步化骨散”,只怕世上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我唰地一下跳起来,楚晏枫那厮却反映及快,一下就闪到我七八开外。

  我跺脚:“楚晏枫,你给我站住!尝尝本小姐的‘七步拆骨功’!”

  他一面跑,一面嚷:“你刚刚不是说过不再跟我唱反调了吗?”

  “你别血口喷人!我说的是‘我不敢’,我可没说‘我不唱’!”

  我们俩实在是都跑不动了,就隔着七八十步的距离喊起话来。楚晏枫赖皮道:“你无耻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我全身直冒鸡皮疙瘩,问:“那你就不无耻?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耻?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你哪里不无耻!?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我就算再怎么无耻、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耻、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

  我和楚晏枫就“谁更无耻、谁更残酷、谁更无理取闹”这个问题做了深刻的探讨,辩论会一直持续到了清晨。通过这次耗时长久、无休无止的会议,双方队员在展现他们深厚语言功底的同时,也很好地诠释了“无耻、残酷、无理取闹”这三个词的深刻内涵。让我们明白了一个深刻的哲理:只有更无耻,没有最无耻!截至今日酉时记者发稿时止,比赛仍在进行当中,我们将即时为您做好现场的跟踪报道,敬请关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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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哈嘿~

  吵了一晚上不算,结果白天还要和楚晏枫这个死人挤在空间严重匮乏的马车里坐着睡觉,我的命可真苦啊!马车在林间颠簸,清悠受不了我们俩个,坐到外面和云淼一齐驾车去了。

  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已是中午了,我问楚晏枫:“你师父在哪里啊?”

  他揉了揉眼,显然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答:“我哪里知道?”

  “那这马车走啊走的是走去哪里啊?云淼时间不多了啊!”我摇醒他,大声道。

  他猛地睁开眼,冷冷地问我:“你就那么紧张他?”我被他的表情骇到了。愣在那里不敢说话。

  楚晏枫冷哼一声,轻道:“一颗珍珠就把你给收买了,果然是个无趣的女子。你了解他吗?知道他的身份吗?”

  我皱了皱眉头,道:“连你的身份我都不清楚,如何会清楚他的身份?你们都有秘密,唯独我无依无靠,你们觉得隐瞒我有意思吗?你们不愿意说,我不问就是了!你凭什么因为这个指责我?云淼对我好,我就关心他,这有错吗?我不管他的关心是真心实意还是居心叵测,我都不希望他死,这有错吗?”我越说越来气,最后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一把将车帘掀开,大声道了句:“停车!”云淼下意识地勒紧缰绳,马车还没停稳,我就跑到林子里头去了。

  话说,一个人耍脾气出走的时候,是希望有个缓冲时间来平复情绪,更希望有个人可以低头认错,将自己给领回去,借此来证明自己在那人心中的地位。可是我等了很久,楚晏枫那只也没追过来。

  我在林子里晃荡了许久,楚晏枫却还是没有出现,来的人是云淼。

  他说:“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我的身份的。”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在数地上的蚂蚁。

  “其实我原本的名字是叫白云淼。那日的玄衣男子便是我的弟弟……”他忽然笑了笑,道,“我实在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不如你来问吧。”

  我忽然起了兴趣,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点了点头。

  其实机会到了眼前,我却不知道该问什么了。我挺害怕:害怕我认识的那个云淼和他口中的不一样:他有个诡异的同胞哥哥,一个美艳的恋慕者还有复杂艰险的逃亡。

  于是我问了最简单的:“你的身世?”

  “我是孤儿,不过据说那人是在南疆捡到我和云焱的。所以我应该是南疆人。”

  “‘那人’是谁?”

  “你有没有听过山抹微云?”云淼微微皱眉。

  我摇头,毫无头绪。

  “山抹微云是个隐秘的门派。喜欢自相残杀来决定继承权。那人是我的义父,也是山抹微云的宗主。是他将我和云焱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