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易平听同门口中竟然说出这样言语,不由大怒,狠狠啐道:“无耻之徒,竟然口出狂言,你们若敢前进一步,休要怪我不讲情面!”
那镖头冷笑一声,一挥手,两个人持刀从旁门押进来一人,柯易平定睛一看,却是小石头。
“你们要做甚,还不快放了小师弟!”柯易平怒目圆睁,大叫道。
“今日你若插手楚家庄之事,我们便杀了他!”
小石头功夫虽也练得不错,却毕竟年幼,在那里大哭,口中却一直喊:“大师兄!你不要管我了!不要管我了!”
柯易平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紧握金龙舞,沉声道:“众位师弟,大家师出同门,本应谨记师父教诲,坚守本门训示。你们若如今悔改,尚不为迟,如果一意孤行,还做出伤害小师弟之事,当真莫怪我翻脸无情!”
此时,楚家庄的庄客也各持兵器,移步到小石头周围。
为首的镖头冷笑道:“你刀法再好,也快不过我的刀,你敢动手,小石头立即人头落地。二师兄知道,你最疼小石头,抓了他,你便无计可施!”
话音未落,只见寒光一闪,众人尚未看清,金龙舞百炼精钢的刀锋已经同时落在为首两个镖头的肩头。耳边听到柯易平一声冷哼,“好,那就看看,到底是谁刀快!”
小石头被按住手脚,看到柯易平出刀,挂着眼泪大声叫好:“大师兄!好样的!不要管我,他们背叛师门,废了他们!”
那两个镖头虽被利刃加身,却毫不畏惧,冷笑一声,“好啊,大师兄,你就动手好了,我们没有杀人,你却先杀同门师弟,你杀好了!”
柯易平听到此言,持刀的手立即颤抖起来。
齐万千看着柯易平从小长大,非常了解他的性情,他把情义看得比什么都重,他可以为这些师弟去死,可让他动手伤害他们,即使在他们背叛师门的时候,他也是决然下不去手的。
小石头已经被他们逐渐带到大门口,准备撤离,楚家庄的人因为顾及小石头的安危,也不敢贸然动手。
突然,小石头被腾空带起,向庄门外飞掠而去,耳畔只听到哭叫的声音越来越远,“大师兄!快去救师父啊!”
“小石头!”柯易平心下一惊,被他挟持的两个镖头便挥刀挡开了金龙舞,飞身上墙。
“楚福,给你几天考虑,乖乖交出楚家庄。大师兄,二师兄说了,你只要交出浣刀山庄的刀法秘笈,便放了小石头!”
话音刚落,众镖师已经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柯易平着急高叫道:“什么刀法秘笈?马上放了小石头!”
正要飞身追去,楚福赶上来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易平,他们虚实未知,我们如果贸然追去,难免吃亏。他们用小石头要挟你,此时还不敢伤害他。方才小石头说的对,要先去救你师父。”
柯易平猛抬起头,“师父……”
师父上了年纪,这几年身体逐渐衰弱下来,生病的时间很多,也逐渐消瘦,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有在江湖行走,镖局的事也很少插手,只在山庄管理一些日常事务,教授弟子们武功。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最信赖的二徒弟齐万千竟然与德王勾结。他们要掌握楚家庄,浣刀山庄更是势在必得。
恐怕,现在师父已经被齐万千所控制了。
柯易平想到此,心乱如麻,狠狠的把金龙舞还鞘。
他本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更没有了解过朝廷的事,一时间理不出头绪。只知道一直信赖的人背叛了他,一直心疼的小师弟被人控制,一直敬仰的师父也面临着危险。这一切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
楚福道:“德王是当今天子的亲弟,在朝中一直受到皇上的信任,与当今太子冲突不断。近些时后宫比较混乱,几个皇上宠爱的嫔妃纷纷拿出被皇后欺压残害的证据,甚至还有皇后陷害嫔妃致死的证据,有些大臣也上表皇后失德,伴同太子干预朝政,甚至提出废后之说。因为皇后和太子势力受损,德王当然不会错过碾压的机会,现在他出手楚家庄和浣刀山庄,一定是加紧发展江湖势力。”
柯易平拂额道:“我们从不涉足朝廷,怎么会与什么德王扯上关系!福叔,浣刀山庄一定也很混乱,我师父和众位师弟有可能都陷入困境,我必须马上返回浣刀山庄。现在楚家庄也面临危难,希望福叔与我们首尾相顾,共度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