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有那么复杂吗,不过就是失窃小事,怎么会没有人敢去接任呢?”
“谁知道失窃的到底是什么,听说灵安公主前往幽州找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传说是前朝皇帝发下的讨逆檄文,讨伐的正是当今圣上。我估计这件事是找到了也是死,没找到还是死,这种事情怎么会拎不清轻重,那些贵族又怎么会赌上自己的性命呢?”
“那怎么办?”
“灵安公主也不是什么向着圣上的,我估计这个时候总会有个人被推出来。这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只能是静观其变了。”
“那就只能看看那只替罪羔羊是谁了?”
楚牧和小乙主仆二人总是会在花园里切磋武艺,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王刺史刚逝,京城就开始作乱了,楚牧反手挡开了小乙的剑说道:“我猜正是想要除了汉臣贵族的时候,没了王刺史,我想唯一可能的就是汉臣顾家了。如果是顾家的人,那我执掌京城禁军也只好一同进宮请罪了。”
“世子,有必要这样吗?”
“皇上是不会眼看着汉臣就此落入其他贵族之手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拉进去。与其等皇上来问罪,还不如自己主动还能从轻发落。”
“皇上真得会弃車保卒?”
“在皇上眼里,经过了前太子的事情了,谁是車谁是卒,还不一定呢!”
“那是不是现在就派人去准备好,以免手忙脚乱的。”
“你去通知禁军对京城严加巡视,剩下的我来办。”
当天夜里,好几批暗影卫出去了,他们是掌握住整个长安城的确也查不到一丝踪迹,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一场阴谋,会是谁的阴谋呢?
这件事引起的轩然大波直到新的京兆尹上任之后才真的停息了,是一直在北莫亭的万俟垂,万俟鸿的叔父。
这个最早变节投诚的万俟族人,不满自己没有继承权所以才会叛敌。可是在长安这么多年却依旧只是头带着贵族的爵位却没有官场上的权利,就连一直在外的弟弟万俟燕的权利都比他大,一直都是楚牧关注的对象。隐隐觉得,这个人不可能会就这么简单。现在这件事落在了他的头上真得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在短短的十二个时辰之后,万俟垂就已经带着结果回禀了皇帝。贼死贼赃销,一干二净。
“万俟垂,你要让朕相信这些焦黑的尸体就是入室而盗的贼?”
“陛下,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这些人都是一些水匪,灵安公主从水路回来的时候被他们盯上了,这才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实行抓捕的时候,他们正好在船上,因为分赃不均所以才会自相残杀。人证物证俱在,请陛下查看。”
皇帝看着宦官端上来的一些贵重首饰,看了两眼就挥手下去:“那灵安公主也说是了?”
“这就是本来盗窃之物,灵安公主自然说是了。”
“这件事你办的好,京兆尹一职就给你做了,再赏银万两下去领赏吧!”
“多谢陛下。”
万俟垂走出了大殿之门,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宫门,回了北莫亭的官邸之中。那里早早就有人等在了那里,竟然是灵安公主。他走上前去搂住公主的肩膀,二人都卧于床榻之上。
“不知道是哪个小贼不长眼竟然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机会,只是可惜了那封讨逆檄文了。”
“应该说是幸好,要是讨逆檄文真得在我们手上恐怕这才叫性命不保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我想不过就是那么几个,敢做不敢用的东西,无外是羌,丁零族人的主意。他们叫嚣着要顾家出来,不过就是要报当年殿中鞭笞之仇,可惜被我们从中横拦了,真是多亏了公主啊!”
“那你要怎么报答我啊!”
“那就看公主想要怎么报答了。”
万俟垂翻身将灵安公主压在了身下,一时间暗香四溢。
这件事传出了整个长安城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一夜之间从看好戏的心情变成了担忧。其中就包括楚牧,夜里开始睡不着了,就站在了院中屋顶上望着灯火通明的街区沉思了。
如果说这件事就是两族为了报仇坑害顾家,那么倒也是简单。可是现在万俟垂却从这件事里面脱身而出,从原来的困兽变成了放逐深山的老虎了,这点就不得不深思了。是灵安公主举荐的他,表面上其他人都认为灵安公主是为了报当年万俟垂当众嘲讽她盛花无颜色的仇,但是暗地里他早就知道了两个人勾搭到了一起去很久了,莫不是这两个人联手做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