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自己与朝黎,虽然见过次数不少,却未曾交过手,不论在哪里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比严肃时的顾瑾棠还要不近人情,倒是对应圻良稍微温柔。这次付子庭大婚,他定然会在,不知道那时又会如何。
大婚当天,将军府热闹非凡,不仅最年轻的国相在场,就连皇帝也在,虽然穿着便装,但是依然看得出来那种气势,这是第一次见到弗越,比想象中更冷漠些,不像顾瑾尧那般柔情,多了一些君王的冷漠,或许这就是北弗与南乌图的不同之处。眼下两国虽然局势紧张,但是付子庭与顾瑾棠私交甚好,也就当做没看见。朝黎进来时一改往日黑衣,换上深蓝的长衣,倒是年轻不少,第一次见他就是一身黑衣,从未换过。
“东君可曾谢过我送的礼物?”后院内,正在品茶,就听到朝黎的声音。
“好像甚是喜欢,都捆着不让走呢。”
“他喜欢就好。”朝黎想转身就走,却又停下。
“他,为何不来?”
“我与东雁再无干系,何必问我?”
“他心里只有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估计也会是。”
“可我心里没他。”
“你当真一丝一毫的动心都没有?这么多年他对你的感情你真的感受不到?”好像第一次朝黎与自己说这么多,以前都只是照面,问也是问关于雁琅的事情,这次却带着情绪,你也有软肋。
“朝黎,从你出现在东雁的王宫那天起,你问过你自己么,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为何会与我哥哥争那个第一,为何又用那种手段去毁了我哥哥的安宁,你若是喜欢大可自己去追,在这杞人忧天,你比雁琳还可怜。”
“雁,不,你现在是汝玉,嫁给顾瑾棠的棠王妃,着实变了不少。只是若是他喜欢,我也希望他得到,我自己的又何着重要。”
“自命清高,若是哪天你的小动作伤到哥哥,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这么多年,你真的变了不少,以前你可不会来这种地方,以为你会在玉迭谷待一辈子。”
“谁都会变,你也是,怕是那位许久未找你,自己着急了,否则也不会与我说这些。”
“他,私做主张征兵南乌图,虽说赢了,也受了伤,又拉拢北弗,真是一丝都不闲着,还给你修了个皇陵。”
“皇陵?什么皇陵?就算拉拢北弗,谁都知他诡计多端,又怎肯与他合作,还不是你在中间撮合,否则弗越怎会答应?”
“参与再多又有何用,他又不愿见我。呵”苦笑中带着自嘲,朝黎对于哥哥来说是天敌,但是对于雁琅确实一把利剑。真不知这个家伙哪辈子福分,收的了这么多的奇门异士,而且各个身怀绝技,这也是为何南乌图与北弗不敢轻易与东雁交恶的原因。
“不想见你不过是借口,你帮他那么多,他早就依赖你的势力,不过时间而已。”
“他若真依赖我倒好了。你夫君来了,我先走了,记得跟东君说,别把我的东西玩坏了。”
不过世间一痴人而已,雁琅是,朝黎是,哥哥嘛,好像也是。雁琅的母妃死于齐妃之手,奈何雁琅弱小,在皇宫内无依无靠,自己苟延残喘,虽说老皇帝疼爱,终究躲不过齐妃的小人之心,便买了天下第一暗卫朝黎刺杀雁琅,我不知那日出现了什么事情,父亲说他倒是雁琅毫发无损,不知朝黎为何放过他,而且朝黎后来那么听雁琅的话,齐妃反被朝黎杀了,天意难为,雁琅从那时候就不一样了,朝黎也是,后来的种种若不是朝黎帮着,雁琅不可能那么顺利的走上王位,朝黎对于雁琅就像贡武对于卫从兰,说不清道不明,却心知肚明。
“夫人在想什么这么入迷?”顾瑾棠走到后院时就看到朝黎与汝玉在谈话,自己的这个夫人真是个迷,好像认识的人不比自己少,付子庭的新婚夫人认识,而且还是旧时,朝黎也是,包括雁琅,若只是相国家小姐,怎会认得王室后人,又了解的这么透彻,越来越多的谜团出现在她的身上。
“怎么不去陪他们喝酒?”
“本来那日单独来就畅谈过了,今日不过是一个过场,你与朝黎认识?”
“他与哥哥旧时罢了。”
“汝东君?想起来了,几年前打得不可开交,武林中的两大魔头。带你见一个人,想必你会感兴趣。”院内只有二人,却从长廊边走来一青年男子,俊朗平和,这边是那日在城中西门店内见到的男子,也是北弗的国相应圻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