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我就会会他,若是真如你那般说辞,以后若取得一官半职,也得穆家照拂。”
三日后的宫宴,却只请了穆家,在位的新皇心仪穆宜许久,也就是这次宴会的目的。
若问穆家三小姐最夺人的便是舞技,身段比教坊的歌女还要美上三分,一袭水袖舞也是如痴如醉,那日宫宴,穆家,皇帝,还有最年轻的山长周云帆,那日的穆宜虽说只是偶发兴致,舞了一曲,却别有用心,在开场前便见到了周云帆,想要他一首诗,周云帆却几番推脱,便立了这赌约,就看自己的舞能不能配不配的上周云帆的诗。
穆宜最爱的便是酡颜色,一袭水袖带着清香,周云帆看到忘记自己手中还端着酒杯,自己学了那么多的典籍,做了那么多的诗,却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穆宜,一舞结束,在座之人久经回味。
宴后,皇帝依旧与穆勒商议起了穆宜婚事,却被穆勒推给了穆宜,此事还由穆宜自己做主。穆勒虽然与穆宜谈过多次,穆宜自知父亲的意思,希望自己能够入这皇宫,可是对于皇帝,自己终究只是情谊。
“怎样?本小姐要不要得你一首诗?”
“要不得。”
“你!”本以自己最拿手的水袖舞可以驳他颜面三分,未曾想到这个答案。
“在下的诗词配不上小姐的舞,仙姿岂是我这凡人可亵渎。”
这个答案虽然不是穆宜想要的,却实实在在的吸引了穆宜的目光,也让穆宜许了自己的心。之后的日子便是穆宜与周云帆最开心的日子,游山玩水好不快活,玉山下的亭内二人作画吟诗,就是一对神仙眷侣。
“你可知你这些日子出去的太多了,父亲可是一顿好找。”穆司对着刚进家门的穆宜说着。
“我的好哥哥,你忍心妹妹嫁进那冷冰冰的皇宫嘛?再说了,你跟二哥在,谁敢动摇穆家呢?你说是吧。”
“你呀,父亲要见你,想好了说辞就过去吧。”
屋内,穆勒正在品茶,脸上却是分外凝重,穆宜出去的事情不是不知,只是自己确实看不上那个小子,若论权势定然皇宫是最好的选择,周云帆不过肚子里面有些墨水,说话有时狂傲,若有一天冲撞了皇上,怕是下场也不尽如人意。
“父亲?”
“还知道回来?”
“不就出去透了个风嘛,您这生的哪门子气?”
“你也到了该许人家的年纪,可有心仪之人。”
“您又不是不知道,还非要我明着说是周云帆么?”
“我可以许你不入皇宫,但是周云帆不可能。”
“为什么,哥哥还跟我说你很是欣赏云帆,为何不许?”
“没什么原因,在你想清楚之前,哪都不准去,在家好好想想。”说完穆勒便拂袖离去。
之后的半月无论穆宜如何哭闹再未出过穆府,而周云帆却在皇帝的手段里苟延残喘。
“朕知穆公是为穆宜好,此事朕自有主张,不由穆公费心。”穆勒并非冷心,想与周云帆谈个清楚,却未想到周云帆早已被皇帝扣押,已经入了大牢。自己也见不到他。
“皇上还望三思,此人难得,还望多多留情。”
皇帝浅笑而去,自己寄思穆宜多年,却不得美人心,后宫之中虽说佳丽不少,却无一能与她相比。牢内满身是血的周云帆与一身黄袍的皇帝,“我可以留你一条命,但是,我要穆宜死心。”
“他若死心,我这条命还留着何用?”
“倒是情深,新贡来的药,给你一试。”
身后的牢内,肮脏不堪,下人拖着周云帆喂下了药,半时辰后得到传来的消息,周云帆已死。
而没过一日,穆宜便进了皇宫。
“我早与你说的一清二楚,不可能许你,你又为何害他性命?”一把剑直指皇帝心口,本以她会死心,却未曾想到她会如此。
“穆宜,他,他不配,朕才是,你把剑放下,他已经死了,又何必折磨自己?”一剑入身,未到要害,却入骨刺痛。
“穆宜再不是帝都之人。”从那之后,皇帝再未见过穆宜,而那剑上又有毒药,虽不致命却刻骨铭心,皇上又不愿医治,好像在等什么,却又与什么执拗着。
父亲说周云帆的尸体被扔到了乱葬岗,早已无踪迹,那天出了皇宫,便是出了帝都,又去了一次玉山,又看了一次那个亭子,后来骑着马一职跑,跑到了鹤山,身后便是三国交界,鹤山有一处断崖,那里风景极好,可以看到南乌图与北弗,一览无余,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