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心不在焉的东方爆随意一瞟,却意外瞟见那抹日思夜盼的娇小身影,原先的郁闷随即一扫而去,神采奕奕地飞奔窜去。
她她她!那个小暖炉、香香的小暖炉!
怎她看起来却那么可怜兮兮?东方爆加紧步伐,双臂下意识拥住她细不盈握的腰,“你决定好了?决定要来打工了?”欣喜的口吻飞扬着,就连他那张俊美霸气的脸庞也满溢灿笑。
恍惚撞入一具坚硬胸膛,梅迎喜推了推歪斜镜框,抬首瞧视来人。
“小喜!”梅迎月从未间断过的嗓音又拔高,一时忘了伪装而失去了她平常惯有的矫揉造作。
双肩一僵,梅迎喜了解大姊口吻中的警告意味,连忙施力推拒这太令她心动的避风港。
东方爆欣喜的神qíng在面对梅迎月时立即拉下,“我在跟她说话,你cha什么嘴?!”粗声斥喝时,双臂不忘揽回稍稍退离的香暖。“你现在就来打工好不好?我好想喝你泡的咖啡喔,我大哥忙到都不肯帮我泡了。”俊脸立即堆满笑意。
呃……一个人的表qíng怎能变换得如此快速?她呆愕。
“我好可怜耶,都没有咖啡可喝。”
他是在向她撒娇吗?呆愕瞬转错愕。
“反正你要来这里打工,就这样决定了。”
不容反驳的口吻虽霸气,却令她满心感动。
头一遭感受到如此被需要的她,心坎顿漾幸福,悄悄滋长的喜悦缓缓蔓延全身,烘暖了她方才冷麻的僵躯;但太过不切实际的幸福,令她不禁质疑起自己究竟有何条件能让他这般坚决地需要自己?
“东方先生,我晓得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请你别招惹我妹妹好吗?我妹妹可是很单纯的,你别看她好欺负就硬拖着她。你若需要个助理小妹,人选多的是,为何偏偏执意要我妹妹?”梅迎月尖酸刻薄的斜睨。
要问出口的话让大姊攫去,梅迎喜怔忡着,胸臆间充沛的雀跃刹那冷却,只因大姊的话虽太过直接伤人,却是无法抹灭的现实问题。
“我的事用得着你来管?!”他嗤哼,冷眼睥睨梅迎月乍青乍紫的脸色。
“小喜!”气不过的梅迎月又是跺脚,又是以眼神威胁一旁显得局促不安的悔迎喜。
“不准你再威胁她!”东方爆气急败坏的嘶骂,万般不舍于面露为难的梅迎喜,“我该说的话都跟你过了,如果你投有听进去,你最好好自为之!”眯眼撂狠话。他拥着梅迎喜香软身躯大步离去。
哼!臭女人,敢与他抢小暖炉,门儿都没有!
“东、东方先生……”她诧愕地在他怀里扭动,不停回首探视大姊,唯恐大姊又不高兴,回家后又得挨一顿骂。
“别担心,你大姊从今以后不会再gān涉你来这里打工了。”察觉到她的不安,他放缓步伐安慰。
推了推厚重镜框,她嗫嚅;“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
他坚决的神qíng令她顿挫,眉心微拧起,再次疑惑起他浑然天成的霸气与自信究竟由何生起?“那么……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我来这里打工呢?”娇细的嗓音dàng着几丝不明确。
“什么?”他倾耳细听,仍无法听仔细她过分模糊的字句。
“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我来这里打工?”她不厌其烦地重复一次,这次音调微微扬高。
“你说话总是这样小声吗?”他咕哝,皱眉细听,仍无法将她口中字句完整拼凑出一句。
除了父亲之外,从未有人会去细听她的话,就因如此,她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就连父亲也非常习惯了她如此的说话方式;但,眼前粗枝大叶的他,似乎不怎么习惯。
稍感困惑地偏头,她抿了抿唇,清了清嗓:“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我来这里打工?”
娇嫩嗓音依旧声小如蚊,他暗暗低骂了声,索xing凑过耳去,“你再说一次吧,这次我一定会听清楚。”
突然拉近的距离令她稍感不适,他俯身将耳凑近自己的唇,更是将她熨拥于他胸前,莫名感受到两人亲密的贴近相当不合宜,她臊红着脸,忙着要将他推开,但以她的力气想与他对抗,只是多此一举。
“快说啊。”知晓她在挣扎,他不怎么在意地又将她拥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