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像着火,急忙收回,与他亲吻的画面不意外地掠过脑海,热辣辣的触觉仿佛仍残留于唇瓣难以抹灭。
以往总将他当成一个可亲可敬的大哥哥,从未去在意两人不知不觉偎近的亲昵距离,直到那日他的告白,惊醒了她沉迷已久的梦。
梦碎得很快,全来自于她的自卑与骇怕,他曾经戏言与她之间仅是兄妹之qíng,所以她骇怕这份难得的qíng谊来得快去得快;他如同飓风,以着疾速侵略之姿,占据了她生活一角,在她措手不及之际,他已进驻于心坎。
只是她自欺欺人,兀自埋葬那悄悄滋生的qíng愫。
他真的喜欢她吗?会不会在她伸手yù捧住他急切献上的热qíng后,却又摔得粉身碎骨?这句话她在心里问过不下千百回。
身处五光十色的演艺圈,他能接触的出众女子太多。
她没有自信能够在他身旁扮演好任何一个属于自我的角色。
但,她还是陷下去了。
只因眼前的他是那么得令人心动……那份火焰般的热qíng,直接又单纯,于是芳心dàng漾、dàng漾,终究是触动了心弦。
“小喜,我说的话你有听到吗?”见她出神的眸光,他气闷的嚷道。
“嗯?”拉回远飘思绪,盯着他焦燥的模样,她唇畔笑意更深。“我没听到耶,可以再说一次吗?”好想拥有他!也好喜欢待在他怀里的那份安全感,她能放手吗?这么没自信的她,能够贪婪点,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烫手qíng感吗?
“我说,我已经跟我的女友分手了。”
“嗯,煦先生老早就对我说过了。”
“还有、还有就是……”该死!死阿煦说那什么鬼话……他怎么说得出口!边嘀咕着,他仍是硬着头皮说:“我不急,我会慢慢等你。”
什么不急!他都快急死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怕她被别的男人抢走、怕她心有所属……更怕她对他只存有兄妹qíng感。
可……他不忍bī她。唉。垂头丧气地垮下双肩,他就是没办法对她使出任何qiáng硬的姿态,那日在海边将她重要的眼镜扔弃后,他便发誓从今以后不再对她如此qiáng势,只因他讨厌看到她的眼泪。
那日失控的她,吓坏了他,有一度他以为自己的心脏要衰
竭了。
“呃?”她错愕。
“我说我不急,会慢慢等你的回覆,反正我喜欢你就是了,你要好好记住。”他一气呵成地说完后,俊脸再度涨成猪肝红,难为qíng地以掌抹脸,恨不得抹去褪不去的腼腆。
“嗯。”
嗯?!就这样?他瞪大双眸睐着她怡然自得的神色。
原来死阿煦说的话这么有用……他苦恼了半天,还不及死阿煦对他说的那一句话来得受用?
啧!下回把那死小子捞来做军师。
“为什么要剃光头?”她踮脚,顽皮地抬手搓抚他光秃的头顶。
一直很想问,只是碍于两人之间突生的尴尬气氛而说不出口,她偏头凝视着他顶着光头的模样,还真xing格!真多亏老天让他生了一副百看不厌的脸皮。
还记得在机场要登机来岩里岛时,她瞧见他的新发型,诧了许久仍无法恢复。
“我怕热,夏天都会把头发剃掉。”
“是喔。”像是对他顶上那光滑的触感摸上了瘾,她纤手迟迟无法收回,直到他不耐的捉下紧握,她这才收起玩心,抽回小手。
到手的柔软又倏然逝去,他怨怼地瞪着她,却见她旋身迈向另一方,步伐直直跟上。“小喜,我们该回去了,拍摄工作就快开始……”
“我想跟你聊聊喟,还有时间吧?”她对他眨眨眼,柔腻的娇嗓渗入丝缕十分容易察觉到的依赖。
他睇着她,过去到现在,首次瞧见她娇柔的一面。“喔,好、好啊。”
她停驻步伐,走向前去,让浅浅làng花拍打至小腿肚,享受那份沁凉的触感。“你说你小时候右脚跛跛的,是为什么?”抬首凝视着走至身边的他,她小手悄悄覆上他的掌,轻握。
他浑身一僵!反握住她主动牵来的手,受宠若惊。“……小、小时候我与大哥去乡下阿嬷家度假,听说隔壁阿松伯的果园里种的芭乐又大又香又脆又甜,所以我就跟大哥去偷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