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啦……”她俯首,不想让东方煦瞧见自己再次泪水溢眶的眼。
以手轻抬她的下颚,就见她满是晶莹泪水的大眼,东方煦不免低呼:“还说没有?你现在不是在哭吗?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让他这么一问,她的泪水愈是不受控制地掉落。
东方爆无法自制的走上前来,仍旧是绷着张俊脸、仍旧是yīn沉着张脸,但他还是粗鲁的以手帕拭去她颊边的泪。
“爆、爆……”她哽咽,更是错愕。
“喂、喂!二哥,照你这种擦法,怕是把小喜的一层皮都给擦去了!”东方煦好气又好笑的阻止东方爆过于粗鲁的举动。
“没关系。”梅迎喜抬手,恋恋不舍的紧握住东方爆的掌,以颊蹭了蹭他掌心所属的温暖,泪水却是涌得更凶。“谢谢、谢谢……”他还是关心她的。
她受不了他对她那样冷漠。
她到底有多么在乎东方爆对她的关怀呵?
东方爆撇开顿时烫红的俊脸,但双眸却老是不经意偷觑着她又哭又笑的脸蛋,抽不回让她紧握住的手,他只得僵直着身让她紧捉住,对她却是万般开不了口,毕竟一股闷气仍旧盘旋于胸。
“二哥,你还在くくし什么啊?”东方煦没好气的嚷。
横眉竖眼的摆着张臭脸,东方爆二话不说便将身旁的梅迎喜硬扯离人群,迈向另一方。
“爆、爆先生?”他气还没消哦?真的还没消哦……
“把眼泪鼻涕擦gān净厂不甘不愿地将面纸递给她,他撇撇嘴,低声咒骂。
“你还在生气吗?”语带哽咽,娇嗓蕴含无限哀凄。
废话!他满腹窝囊气当然还没消!
光是这些天教他光看她跟孔逸杰jiāo谈的次数就够他气饱了!
不可否认,他因吃醋而对她发脾气的确太过孩子气,但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的难受、忍不住见她因别的男人而展开笑颜。
“那天上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娇小人儿犹自因她满怀的愧疚而歉意连连。
但,一切的气恼竟全数在她的泪水中败下阵来,唉……“你别哭了。”他又qiáng塞了张面纸给她,霸眸盯着她红通通的巧鼻、水亮亮的灵眸,一颗心按捺不住地悸动。
“可是……对不起……呜……”
怎么她眼泪可以像洪水一样?瞪着她再次哭啼,他挫败的垮下双肩,叹道:“小喜,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
她颔首,“你在气我那天太晚出去……很危险……”
“那你知不知道我的那些脾气全出自于担心你?”百般温柔将她揽人怀中,他揉揉她香软的发。
“知道。”她缩于他宽阔怀中,紧紧拥着他。
小心翼翼地将呼吸吐纳全身放轻,他拥着她一道坐于沙
滩上,“那你晓不晓太过在乎,才会那么的担心、那么的生气?”
她怔了怔,yù抬首凝望他,却因他将下颚紧紧抵靠在她的头顶而动弹不得。“我、我知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太过在乎,所以很想占有、也很容易吃醋?”话说至此,他赌气似的闷哼了声,只因脑海又浮现那夜她与孔逸杰jiāo谈甚欢的亲昵画面。
“啊……”她呐呐回应,俏脸烧烫。
好吧,他承认他霸道、专制,更甚者占有yùqiáng烈……但她也因为他的坦白而呈现这般呆滞的状态吧!愈是气闷,他搂着她的力道便愈是用力。
原来爆先生是……这么的在乎她呀……
“爆先生……”
“你不觉得到现在还叫我先生很生疏吗?”
“爆先生,我——”
“再继续用先生称呼我,我就生气!”
她畏缩了下,“那、那我要怎么称呼你?”
嘿嘿,原来生气这一招这么管用啊。“亲爱的,或是亲爱的老公什么之类的。”
“啊?”
“啊什么,叫不出口啊?!”他龇牙咧嘴地瞪着她。
第一次见他这么霸道,她忍俊不住噗哧笑出声,以手揩去眼角残留的泪,她抬手环住他的颈项,柔声道:“对不起,别再生我的气了……你不理我,我真的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