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吧。”张镇安淡淡开口,他岂是那种让自己女人靠绣花补贴的家用的人,这帕子又非寻常物,若是让男人买去了,那岂不是破坏她的名声?
想着他伸手将她手中的帕子接过来,收在怀里时,无意往鼻端一过,只觉得有一股子馨香,让人莫名有些心猿意马。
安秀儿有些微沮丧,好不容易绣了两天才绣成的帕子,给了张镇安,这下自己又不能够去卖帕子,又没有零花钱了。不过转念一想,就当是哄小孩,他能够开心就好,自己努力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嘛。
“怎么,将这帕子给我了,你还舍不得?”张镇安看着她微心疼的小脸,突然觉得心情都好了起来。
“没有。”安秀儿马上就笑了起来,讨好的说道:“本来就是给你绣的。”
“你倒是会说话哄人开心。”张镇安声音听起来很是愉悦,安秀儿心中一松,觉得他这样温和的说话,其实声音带着点点磁性很迷人。
“我说的都是实话。”安秀儿将笸箩针线之内的收拾好,道:“我在乎的人,我才会哄他开心啊,别人我才不管它呢。”
“嗯。”张镇安坐在床上,恰好她也收拾好东西转过身来,小嘴微嘟,秀美的脸上还带有一丝稚气,小模样模样极为清纯。
张镇安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去,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狂跳起来,双颊也隐隐有些发烫。
“你怎么了?”安秀儿走过来,张镇安没有说话,幸亏这灯火暗,她应该看不到他脸上的一抹绯红。
她坐在床上,自顾自的将外套脱掉,就留下一件中衣,张镇安一回头,见她胸前一抹雪白,隐隐露出绣花的肚兜来,更是有些不自在,可却总不由自主想往那边瞟上两眼。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张镇安在心中默念这两句话,突然又想到这是自己的妻子,有什么礼不礼的?可是又想到自己自诩为大丈夫,却不一定能够对她负责,还是就将她当做住在自己这里的娇客吧。
可是再一想,若是未来陪伴自己的人是她其实也挺好的,为什么还要自守自身呢?他觉得自己心中有些乱,躺下来,将手背在脑后做枕头,木木的看着屋顶。
不能够因为自己的欲望而伤害到别人,克己复礼,他未来的妻子,一定要是他深爱的人,是他真正敞开心扉能够接受的人,是他……
想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忍不住回头去看安秀儿,安秀儿恰巧也侧头,见他看来,便抿嘴同他一笑,那一双眼睛,如同天上的星星,地上的湖泊,清幽明亮,甚是迷人。
他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是一个贪恋美色的,唯独自己这个小娇妻,总让他有些不自在。
今天晚上降温了有些冷,张镇安这被子有些薄,安秀儿躺在那里,这被子并不宽,刚刚盖住她的身体,侧边总有些漏风,她一身只觉得冰冰凉凉,怎么都睡不着。
“我可以睡过来一点点吗?”最后她冷的受不了了,便侧头同他说了一句。
张镇安身体素来好,大冬天的他也是这床被子,倒是也不觉得冷,但听她这样一说,又听到外面的风声如同鬼泣一般呼呼刮过,他便往里面挪移了一点点。
安秀儿马上睡过来,用她那边多余的被子垫在下面,又用脚将被子裹过来,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哎呀,好像动作有些大了,将他那边的被子也给搅过来了,她又连忙让出一点,用手摸索着给他盖上。
手碰到男人滚烫的身子,男人却一把将她的手抓住了,他自己将被子盖好,道:“冷的话,就再睡过来一点。”
“哎,好。”安秀儿马上睡过来,手揽上他的胸膛,道:“你一身可真暖,借我抱抱可以吗?”
张镇安没有说话,安秀儿就当他答应了,她心满意足的凑过来,脚也架到他的腿上,道:“以前我家里养了一只大黄猫,一到冷天,它可喜欢陪我睡觉了,它一身暖暖的,我冬日里,最喜欢搂着它睡。”
“可是后来那只大黄猫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那是只母猫,我娘说它跟别的猫跑了,我有些不信。”安秀儿说着有些小沮丧。
“不过你一身比那大黄猫还要暖,而且体积比大黄猫还要大,我明日还可以搂着你睡吗?我很乖的,就靠在你的身边不会乱动的,也不会打扰到你休息。”安秀儿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