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走到那丫鬟面前,伸出左手抬着她的下巴,让她露出她全部的面容后,问∶“你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冷冰冰且不带感qíng地问着。
罗锳心里一阵心虚。要不是他们真的见过,她一定以为他这是来跟自己搭讪的。罗锳否认,“怎么会,你肯定认错了。”顾云看着眼前脸上带着心虚却打死不认的人,嘴角蓄着冷笑,“是吗?”罗锳的眼神不敢与他对视,但此刻她只要稍微表现出一点点的心虚来,事qíng就不好弄了。
于是她看着顾云,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
顾云看着她这幅打死不认的样子,嘴角蓄着冷笑,“可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呢。要不,换个地方我帮你回忆回忆?”说着,一把箝制住罗锳的手腕,拖着她往外走。
罗锳挣了下后反抗起来,顾云一个不察,居然让她挣开了。顾云看了下自己的手,又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没想到,手劲还挺大。
一旁的花魁看顾云的眼神痴痴的,之前没觉得热的她在看到顾云后,只觉得口gān舌燥,闷热得很,心里像是有一团火,想冲出来、想发泄。
“将军,奴家……”那假花魁学着平日里楼里几个姑娘说话的样子,低泣地看着顾云,希望能引起对方的主意。
结果顾云竟是扫她一眼后,那眼神仿佛在说“这怎么还有个人”的样子,然后,就听顾云开口喊∶“来人。”门外立刻进来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怯怯地看了顾云一眼。
顾云不耐烦地道∶“叫你们的妈妈过来。”老鸨不一会就来了,看到屋里的qíng况,愣了下。
“将那人给我弄走。”那人明显指的是那个假花魁,“这……”老鸨有点弄不清,但看到一旁气鼓鼓的罗锳后,心中了然,这是人家小两口闹矛盾了。当下立刻喊来一人,将那假花魁带出去。
就在那老鸨要出门的时候,罗锳立刻喊了一句∶“妈妈……”老鸨看了眼罗锳,在接受到罗锳眼里的深意后,又看了看顾云,硬着头皮道∶“将军,这是我们坊里的打杂丫头,不接客。”罗锳听了,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
但老鸨都开口了,她也不能说啥,不然不是自乱阵脚吗?
“对啊、对啊,将军,我就是个打杂的。”罗锳说完又对老鸨道∶“那我先去后厨了。”说着对顾云弯了弯腰,就想开溜。
“慢着。”顾云上前一步,刚好挡住了罗锳的去路。顾云斜睨着老鸨问∶“她真是你这里的打杂的?”老鸨感觉额角有汗,在罗锳的目光下,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头。
“那好。”说着,顾云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一个打杂的,我花一百两买了,也算是高价了。”说着,将那银票直接塞给那老鸨。
见那老鸨还要说什么,他眼神一凛,“适可而止。”老鸨看了限手里的银票又看了眼罗锳,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讪笑着退了出去,还很好心地关上了门。
“喂,你回来!卖的是我,银子当然归我。你给我回来……”罗锳指着那老鸨离去的方向大喊着。
顾云看着她财迷的样子,心中好笑。
结果老鸨一去不复返。
罗锳气结,瞪了顾云一眼,还是要走。顾云伸手推了她一下,罗锳被推得踉跄了几步,心里忽然有点害怕起来,“你gān……什么?我可警告你,再不放我走,我就喊非礼了。”顾云一直紧绷的脸上这次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嗤笑一声,“你确定在这里喊非礼,不是yù擒故纵的把戏?”说完,上前一步抓着她的手要往外走。他不是很喜欢这里的环境,要算帐,也是回去算,反正他花了一百两将人买下了。
顾云拽着罗锳往外走,罗锳拚命地往后退,两人像是拔河一样。罗锳的胳膊被拽得生疼,但就是不屈服,结果一点用也没有,还是被顾云拖得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罗锳傻眼。这是说不通了?老娘不发飙,当我是小缸菜呢?当下,罗锳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什么狗屁大将军了,扯开嗓子喊∶“救命啊,有人非礼啊,救命啊!”顾云回头瞥了她一眼,根本没将她的呼救当一回事。罗锳心里一凉,这就是权力的好处,看来是没人会管她了。
反正都是要被拖走的,不如现在打几下出气。于是,罗锳对着顾云又踢又打,最后更是死死地扒着门框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