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筠是你能看的!
他心有不满。
程筠自始自终跟没事人一样,不卑不亢得回到皇帝身后,也不作声。
皇帝脸上的笑容盖不住,一听王慧纶质问三王子,面色立即沉了下来,“没错,比试乃是切磋,少谦也是天潢贵胄,哪里容得你们的人如此放肆撒野!”
“这…对不起!”柔然三王子面色窘红,暗暗骂那个不更事的下属,眼下皇帝和王慧纶盛怒,该如何平息才好呢?
慕少谦倒是显得神色比较平静,那暗器虽然厉害,但就算打中,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甚至此时此刻,他庆幸那人出手,倘若不是他出手,程筠哪里会动手,只有她体内那股绵劲的内力绽放出来时,那股被她压抑的体香才释放出来。
他才能知道她是她……
他该生气的,却一点都生气不起来。反而…暗自高兴,是啊,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他没有断袖之嫌,他那日吻到的人也不是一个小宫女。
如此,他倒是要好好质问她一番,她到底是什么人,她要做什么?
皇帝见慕少谦陷入沉思,神色呆呆的,以为他受了惊吓,越发震怒。
“你必须给少谦一个交待,否则别怪朕不客气!”
他故意施压。
那个蛮将太嚣张了,也太不把大雍放在眼里了!
柔然三王子面色红一阵黑一阵,只得吩咐人把那人叫来。
原来是一个赤膊的勇将,样子狰狞恐怖,一看就是个草原勇士,不易得。
王慧纶骤然间有了想法。
他冷冷开口道:“三王子殿下,此人当着陛下之面行凶,要害的也是我们乾慧长公主的儿子,正是天潢贵胄,这位将士在朝贡时有如此举动,不知道他是故意向我朝示威呢,还是说他在你们可汗面前,也是这样木屋遵守的!”
过不愧是王慧纶。
一席话说的柔然三王子冷汗涔涔,进退不得。
看来,这个精心培育多年的悍将是保不住了。
他心头痛惜不已,一边朝皇帝和慕少谦赔罪,一边叹恨地看着那将士道:“陛下,是我御下不严,多有冒犯!”说着他抬手朝自己侍卫下令,“罗多擅自行动,冒犯天威,以下犯上,罪大恶极,来人,给我把他拖下去,就地正法!”
“殿下…”罗多眼珠子都瞪红了,怎么都不相信他要处死自己。
三王子闭上眼,痛惜一声,挥挥手。
侍卫把人带了下去。
皇帝和王慧纶相视一眼,这才暗暗高兴。
让柔然失去一员猛将,实属欣慰。
“好了,大家稍作休息,准备下午会猎!”皇帝也有些累了,招手示意大家退下。
哪知三王子图雅对程筠不依不饶,连忙出声道:“陛下,可否容图雅跟这位程公公请教请教,他是如何学了这么精湛的射术的?”
王慧纶神色一厉看向皇帝,皇帝微微回眸,含笑道:“图雅,还真是抱歉了,朕需要他服侍!”
“……”图雅不甘地看着程筠跟随皇帝进入里帐。
王慧纶优哉游哉地踱步到三王子面前,凉凉笑道:“三王子殿下,再看眼睛都要生茧了,程公公虽箭术精湛,可三王子殿下你那是第二发,输了也情理之中,还请不必介怀!”
身为宰相,该进时进,该退时退,这是给图雅一个台阶下,也是给程筠减少风头,他可不希望太多人惦记着那个小丫头。
图雅还真揉了揉眼睛,呆笑道:“确实该长茧了,第一次看到这么俊俏的人,长得是长得太好看了!”
虽然慕少谦容颜更为俊美,可他偏偏就喜欢程筠冷冰冰的样子。
王慧纶面色直接黑了。
午膳过后,稍作休息后,大家整装待发。
皇帝一队,图雅一队,筱禾郡主带着自己的人,也组了一队,大雍这边还有不少将军和贵公子各自成了好几对。
王慧纶倒是不准备参加,只嘱咐自己儿子女儿小心,一来他并不喜欢狩猎,二来他身为宰相,还有许多奏折要看,他和皇帝虽在西山,可每日都有人把重要紧急的事送达这边,王慧纶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
他准备守在营帐内,主持后方。
颜衍瞅见程筠跟在皇帝身后,弱弱地闪身到皇帝跟前,然后一边拉着程筠,一边跟皇帝恳求道:“陛下,陛下,今日让阿筠跟我一队吧,你知道我那射术,不然今晚准饿肚子!”他咧开嘴蠢萌蠢萌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