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就他们两人,一盏琉璃五彩小灯镶嵌在车壁上,不明亮却柔和。
慕容熙记得他母后的吩咐,如果程筠不答应,就给她喝一样东西。
慕容熙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相信他母后不会害程筠,他记得她当时那期盼的眼神。
他自顾自把那药倒入杯子里,再晃了晃。
程筠被捆住放靠在车厢上,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神色一变,“陛下,这是谁给你的药?”
“母后!”慕容熙做小人很坦然。
“阿筠,喝了吧!”
程筠近乎愤怒地盯着他,这药闻着气味不对,这个方子她没接触过,师傅也没教过,后来进入皇宫后,她才知道师傅很多方子来源于皇宫,她才知道自己师傅本该是太后身边的人。
但这个方子她不知道,这必然是太后的秘方,是不是师傅所创,她不知道。
可闻到了几味熟悉的药,这是…春/药
程筠面色陡然惨白惨白的,太后这是什么意思,慕容熙难道要……
慕容熙把药强行灌了下去。
程筠这一次眼泪都蒸了出来。
喝下肚子里,她才意识到,这不仅是春/药,而是极品迷春/药。
怎么可以这样…
她强忍着泪水,咬着唇一字一句控诉慕容熙,“慕容熙,我告诉你,你就算得到了我的身体,我也不会留在皇宫的,除非你把我七经六脉挑断,否则我一样逃的出来。”
慕容熙一听这话,也镇住了,他惊讶地看向那只杯子,很快明白了过来,
原来他母后给他的是春/药,怎么会…他母后这是要他…不会吧。
抬眼,是程筠凄厉的面容,她的眼泪跟止不住的洪水似的,汹涌而出。
她恨他。
可是慕容熙这一次没有迟疑,他母后从不是小人,她永远那么大气沉稳,她这么做,必然有她的理由。
他坚信,程筠有不得不嫁给他的理由,更有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
“阿筠…“
他把程筠抱入怀中。
药性很特殊,跟蛇一样在她体内乱窜,她很快全身酸软,不过她意识很清楚。
头一次,毫无顾忌的把程筠抱在怀里,慕容熙觉得自己无处安放的心定了下来。
“阿筠……”
他静静地吸允着她身上那股幽香,忍不住闭上眼去触摸她的脖颈…她的耳垂
她这样软绵绵靠在他怀里的感觉,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享受。
好像中药的是他一样,他快要停不下来。
后来干脆把程筠的绳索解开,他几乎要把她箍在怀里,揉到血液里,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阿筠,做我的皇后,朕保证,你会是最幸福的皇后,天一亮,天一亮就是咱们大婚,母后还在等着咱们呢!”
慕容熙没有这么无耻,自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要了她的人,他还是想看到她穿嫁衣的样子,他要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来的路上,黑龙卫告诉过他,这个药性可以持续两天。
程筠只要喝了药,就逃不掉了。
他等着他们的洞房花烛。
两个时辰后,马车抵达京城南门,瞿信被放了下来。
因为到了御道,慕容熙见程筠已昏厥,便让马车慢了下来。
可瞿信却是解了城门下马桩一匹马,一股脑地朝慕家方向奔驰。
一路上他已经想明白了,程筠是为了救他才那么说的,她不想进入皇宫,她之所以被慕容熙拿住,是因为他,是他拖了她的后腿。
“对不起,对不起,阿筠,我配不上你,此时此刻,我真的意识到我配不上你,我总是拖你的后腿…阿筠,我救不了你,那么我去找一个能救你的人!”
瞿信不要命地催马疯了似的朝慕家跑。
待抵达慕家角门,他满眼通红嗜血般抓住门口打哈欠的小厮,“快,快带我去找你们家小侯爷,程筠公公有难!”
程筠二字把小厮给惊醒。
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自家少爷喜欢程筠,
他二话没说,带着瞿信来到慕少谦的院落。
“慕公子,慕公子!”瞿信人还没进去就扯开嗓子喊了。
慕少谦警惕性很高,一听是瞿信的声音,他吓了一大跳,披上一件衣衫冲了出来。
“瞿信,你怎么在这里?”程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