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等会儿跟着你曾爷爷回去,陪奶奶住上半个月!」她交代破财。
破财越来越有经验,随口应了声「哦」。
每回爹娘将他支往曾爷爷家,就是有大人们的事要谈,以前他还会天真追问谈什么,现在他早过了问那蠢问题的年纪。
他只是长得小,不代表脑袋瓜子也小。
众目睽睽之下,穷神名不符实的艳丽身影,冲上了镜台,夜烁星君的小媳妇若比拟为粉蝶翩翩,她则像是见着肥兔的猎鹰,以快狠准之姿,扑杀而至。
鎏金看她面色凝重,未见半分欣喜,大步迈来,他正欲迎上前,问她发生何事,她下一动作却是朝他扑来,双臂一攀,逼他俯身,丰唇狠狠吻上去。
她的唇又热又软,带有仙酒气味,幽幽醉人,淡淡欲醺,十指在他脑后抓挠,故意弄乱他的金发,舌尖蛮横使劲,逼迫他张开唇瓣,接受她的无理侵占。
他没有丝毫不愿,张口,将她吞容得更深。
管他在场有多少双眼睛瞪大看着,管他大庭广众下,此等行径惊世骇俗。
仙界并不严禁情爱,一切顺应缘与分、因与果,有时也可说是业与偿,仙人虽跳脱轮回,却不代表他们身上无负累、无牵系,有些神祇淡情寡爱,目中一片缥缈虚无,众生如一,七情之于祂们,除劫之外,便无其他意义;也有神祇以情爱为修炼,修智慧、修领略、修世间苦甜经历,先懂情,再尝情,后悟情,亦属仙修一种。
情,从来无法可禁,仙、魔、妖、人,谁真能全然例外?
不过鎏金没想让更多人看见她的媚态,他比谁都清楚,她被吻过之后,眸迷蒙,唇红嫩,双腮粉艳,怎生地魅人,那些仅属他所有,不许旁人窥视。
鎏金拈了诀,金光笼罩间,两人身影缓缓没去,徒留仙侪众说纷纭。
两人瞬间回到小破屋,鎏金抵在她唇边,沉声问:
「妳在众人面前,如此对待徒儿,是已经做好了豁出去的打算?」
「少啰嗦,脱衣裳……」她重新堵住他的唇,一点也不想和他讨论自己横生的醋意,嫌他动作太慢,还动手帮他一把。
扯开他衣襟,露出美丽锁骨,那处,起伏着刀削般的俐落弧线,似山峦盘踞于大地,浑然天成的壮丽,又像天池蜿蜒于仙界,池面映着天辉,泛有炫目的光芒。
她膜拜般吻上他的锁骨,他微微一震,解她腰带的手劲变得强势且急躁,须臾,彼此光赤肌肤密密相贴,体温相煨,气息相融……
她甜得似蜜,他烈得如酒;她因他而迷醉,他因她而嗜甜,于是益发贪心,在对方身躯索求餍足。
她像藤蔓,攀附在他身上,纤细腿儿勾缠于他腰际,吐纳间的拂动,挪移间的厮磨,寸寸皆是撩拨,他并未为难自己,毋须压抑欲望,此刻,只求畅快欢愉,其余不顾。
「别急。」他喉间的沉声,在她耳畔低低荡漾,仿佛笑她猴急,实际上,却是对他自己的制止,制止太过躁进而弄伤她。
然而,制止显然无用,他已在她身体深处,甜蜜吞容。
她不要他的温柔对待,她知道怎么让他失控,也喜欢他为她失控。
她极度坏心地调戏他,用迷人的呻吟蛊惑他,用腻人的亲吻引诱他,当他入至最深处时缚紧他,当他缓缓退出时又纠缠他。
他最喜爱的金铃声,缠绵响起,急促欲狂,夹带她悦乐娇吟,共谱一场云雨妙曲。
十指陷在他背脊,留下小小甲印,状似弯月,有时抓得太深,印子变成数道红痕,她手劲越重,他的动作也越鸷猛,烙在背上的微疼,是最甜美的鞭子,策动一场痛快的淋漓欢愉。
她的嚣张没能持续太久,恶师自有恶徒欺,他比她更熟知她的身体,哪处最禁不起折腾,哪处最耐不住啃吮,哪处被狠狠碾磨时,会令她失声颤抖,他逐一收拾她。
她很快沦为败将,割地赔款,被他鲸吞蚕食,为他流下愉悦泪水,又让他低头吮去,他尚未餍足,她还得再陪他玩上大半个时辰,床笫旖旎,鱼水同欢……
她被摆弄得晕晕乎乎,只能随他起伏耽溺。
恍惚间,竟回想起她生下破财数月后的那一次欢好,他因顾及她的恢复情况,迟迟没对她出手,天天与她躺床讨论育儿注意事项。
他能忍,她却不能,当夜翻到他身上,拙劣把人撩拨发狂,然后被翻回来压至身下,为她的行径狠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