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冒和初九虽没有向外头跑,但一左一右各自抱着门的两边吐了,就连胆汁水都险些吐了出来,吐到后来胃里实在没东西吐了,还在干呕个不停。
里头的红木床上躺了一俱尸体,身体的头和脚刚好被两侧的床帐挡住了看不到,垂在床侧的手干瘦腐烂长满了白绿相间的霉斑,最令人恶心的是腹部,整个胸腔像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样,胸腔里不规则的都是密密麻麻的卵,每一个的个头大概都跟个鸡蛋差不多,白白的,卵与卵之间是一片片粘稠的黄色液体。
这是什么东西把这具尸体当窝产卵了吧。
身后的食火鸟像是受到了什么威胁一样,扑腾着翅膀用力的撞着铁笼子,吐的快虚脱的冒冒和初九这才稍稍缓和一点,迅速绕到食火鸟的笼子后面,将食火鸟朝里头更推进了一些,越往里头,食火鸟扑腾的劲更大了,利爪一蹬笼子发出一声空澈的鸣叫声,可怜的笼子险些被它给撞破了。
冒冒拿着手电筒,有意避开了红木床的方向,对着屋子里的其他角落仔细照了照,突然,冒冒惊喜道:“初九,你快看!”
朝着冒冒手电筒照射的方向看去,初九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真的是火纹龙蝨!
墙侧的柜角边缩了只跟东北馒头差不多大小的虫子,全身漆黑,头部的触须颤抖着,触须下是一排尖锐的獠牙,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样子跟师伯笔记本里照片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看来他们找食火鸟还真是找对了,火纹龙蝨惧于天敌的威胁,这会儿只敢瑟缩在柜角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冒冒,网。”初九兴奋道。
冒冒立即将用钢丝做成的套网递给初九,初九攥着杆子的一头,将另一头的网慢慢的朝着火纹龙蝨靠近,眼看着距离差不多了,便迅速用网套住了火纹龙蝨。
抓到了。
冒冒和初九立即将抓到的火纹龙蝨装进了另一个铁笼子里,像是知道了火纹龙蝨被擒,食火鸟这才慢慢安静了下来。
“初九,那床上……”冒冒看初九抓了火纹龙蝨正打算走,赶忙拦住了她想问她床上的尸体怎么办。
初九重新瞄了眼红木床,然后又迅速挪开了视线,这床上的人也不知道是谁,这火纹龙蝨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寄居在这里,估计是这人死后火纹龙蝨来到这里,然后把尸体当成了窝产起卵来了。
“尸体腹部的卵很可能就是火纹龙蝨的,先要把卵都消灭掉,否则这么多如果一起孵化成火纹龙蝨的话这方圆几十里的人和动物都会被它们吃光的,至于尸体,等把卵都清除干净后就烧了。”初九简单跟冒冒讲述了下处理事宜,心里记挂着大喜子的安危,便拎着火纹龙蝨走了:“我赶着去救大喜子,这边你小心处理下,有什么问题再联系我。”
见初九急冲冲走了,冒冒只好留下来收拾摊子了,瞥了眼红木床上的尸体,冒冒顿时又有了种想吐的冲动。
他还是找几个人来帮忙一起收拾吧。
这样想着,冒冒拖着食火鸟的笼子走到了屋外,毕竟是国家级保护动物,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冒冒将食火鸟交还给小施后,便带着其他几名工人准备了些家伙去处理里头的那俱尸体。
而初九拎着火纹龙蝨先回到了风先生的老屋,按照师伯笔记本上写的,将笼子放在太阳底下,不时的敲打一下笼子,火纹龙蝨喜阴,在太阳下自然会感觉不安,再加上初九不时的敲打笼子,让火纹龙蝨时不时的受到惊吓而使劲挣扎,几次下来,火纹龙蝨由于一直在消耗体力所以早已饥肠辘辘,这个时候再将痧垒汁喂给它吃,喂了痧垒汁的火纹龙蝨会受到痧垒汁气味的影响,到时候只要把它放出来,它就会自己追着长平咬,而不会伤害到其他的人。
一切准备就绪,初九托着腮帮子坐在火纹龙蝨的笼子发起了愁。
“小九儿,你在干嘛?”风先生取回了主魂,所以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初九看到眼前熟悉的师父,鼻头一酸,扑进了风先生的怀里:“师父,徒儿好没用,火纹龙蝨找到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进岩洞救大喜子。”
风先生听着初九的话,安慰的用手轻轻摸着她的后脑勺。
“你想要找到岩洞不是没有办法,只是……”
“师父,你有办法?快告诉我啊。”风先生话才说一半就被初九打断了,初九一听风先生说有办法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风先生的袖子求他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