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痛楚一阵阵的席卷来,郑渊的额头因疼痛早已渗出了豆大的汗水,走到昏迷的初九身旁,郑渊紧紧咬着牙,弯腰抱起了初九,岩洞的一面墙塌了,出现在郑渊面前的他略微熟悉的墓室。
郑渊抱着初九走进墓室,他知道通过墓室他们可以回到安全的地方。
郑渊抱着初九刚踏出岩洞,身后就听到一阵“轰隆”的巨响,整个岩洞都坍塌了,担心这间墓室也会跟着坍塌,郑渊强忍着痛尽快抱着初九离开墓室。
钻过彩钢板,郑渊第一时间收到了在场所有参观者震惊的注目礼,郑渊身上穿着那件失窃的文物,手里抱着初九,两个人浑身都是血。
很快,博物馆的保安赶来了,就连博物馆的馆主在听到汇报后也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馆主震惊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郑渊和初九,然后瞥了眼他们身后的彩钢板,对于彩钢板后面到底有什么,馆主是一清二楚的,但是眼下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馆主只好让人打了120,先把郑渊和初九送去了医院。
博物馆的馆主跟在后头,一路摇着头唉声叹气,他这个博物馆,先前出了闹鬼的事情,今天又出了这档子事,估计这博物馆离闭馆不远了。
好在初九受的只是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昏迷也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已,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就好的差不多了,除了肩上的伤。
而郑渊相比较初九稍微严重点,但也死不掉,肠道划伤比较严重,所幸没有伤及其他内脏,只不过他抱着初九走了一段路,导致受伤的创面扩大,所以需要在医院多躺一段时间。
就在初九跟郑渊住院的期间,冒冒和小施他们也来看过两人几次,来了最多也就闲聊着家常,只有冒冒,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差哭着进来了。
原来,他按照初九的意思处理了那间老宅子,本来想把尸体抬出来烧了,可是也不知道那人死了多久了,尸体跟那张红木床接连的部分已经完全粘在一起了,根本分不开,冒冒没办法,只好在屋里点火把尸体连同红木床一同烧了。
可是,老宅的建筑都是木头跟泥灰,这火势一个没控制好,整间屋子居然都烧了起来,鉴于这间宅子本来也是要拆除的,所以大伙儿也没想太多,谁知道,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宅子的主人回来了,说他们放火烧他们的房子还害死了他妈。
冒冒当即觉得遇到这种人简直浑身有口都说不清了,屋子里的人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这会儿居然有人冤枉他们放火杀人。
“砰。”水杯被冒冒用力的砸在床头柜上,烦躁的扒了扒头发。
“冒哥,别气了,总有办法解决的。”郑渊吊着静脉针,躺在病床上安慰冒冒道。
“是啊,发现尸体那天我也在场,如果实在要打官司啥的我可以帮你作证的。”初九也跟着安慰道。
但是显然,初九和郑渊的安慰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冒冒还在为这事烦躁不已。
病房里一时间安静的有些清冷。
三个人就这样无言相对,一直等到郑渊的吊针打完了,冒冒这才开口说要走了,见冒冒要走,郑渊和初九便说要送一送他,冒冒本来拒绝的,毕竟郑渊的伤还没好呢,谁知,郑渊担心冒冒,执意要送,冒冒拗不过他,便只好同意了。
三个人并肩走出了住院楼,在林荫道上遇到了一个人。
一见来人,冒冒就顿时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郑渊和初九看着冒冒的反应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为什么冒冒一见到就火气这么大。
对方在看到冒冒后显然也是一惊,没有料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冒冒。
“冒哥,这是谁啊?”郑渊走上前询问道。
“他?他不就是那房子的主人,说我害死他妈的那人啊。”冒冒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初九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看对方穿的斯斯文文的一点也不像冒冒口中说的那种完全不讲理的人啊。
“这位先生,我能和你聊聊吗?”初九上前一步客气的问道。
对方似乎有些心虚,愣愣的点了点头。
见对方同意了,初九也不想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你为什么说冒哥害死你母亲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方的声音很轻,轻的也就初九他们刚好可以听清他在说什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