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然是在刚才便见着了!”春梅冷冷哼道。
“哦?”韩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既然这样的话,你既然是和云儿之前是好姐妹,为何不帮她藏着又要禀报王公子呢?你是不是嫉妒云儿能找到如意郎君啊?”
“呵呵呵!笑话!我春梅岂是那种浅薄之人?况且李云儿不光偷绣庄的布料银钱还偷了我的银子!我焉能不将她的丑事儿揭露出来!”春梅眼底带着几分恶毒,泼脏水是她的拿手好戏。
“哦,那你也是挺辛苦的,为了捉奸居然在刚刚绣庄最忙碌的时候,还能分身去后院找云儿的茬儿!偏生你也挺关注王公子的行踪的,你倒是为了上位,着实好算计。王公子我记得之前好像经常调戏云儿来着?”韩美突然话风一转。
春梅倒是没想到韩美居然这么套话儿,忙警觉道:“王公子正人君子岂会主动调戏她?分明是她调戏王公子不成,之后和我住在一起的时候还偷了我的银子!”
“哦?偷了多少?”韩美笑道,“我来赔!”
“二两!”春梅脱口而出。
“二两?”韩美忙转身看着其已经气红了眼的李云儿缓缓道,“云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之前我看你拿着一个不明来历的钱袋子,问你哪儿来的,你却说是自己绣的,敢情那钱袋子是偷春梅的啊?”
“舅舅我……”李云儿不禁眼底含泪,刚要辩驳却不想韩美将她腰间的一个之前新做的荷包解了下来。
韩美拿着荷包冲春梅道:“这是不是你的荷包?是的话我便将这个还给你!”
韩美之前给李云儿荷包里装了银子让她去街面上儿给她还有她娘亲许氏买衣裳来。
此时鼓鼓囊囊的荷包冷不丁拿在了春梅的眼跟前儿,春梅顿时心头起了一份贪念,忙要抬手去拿却不想韩美闪开笑问道:“看好了这可是你的荷包?”
“当然是本姑娘的!”春梅如今和王文相好,倒也是底气很足。
韩美却是将拿到春梅面前的荷包再一次收了回去,冷冷笑道:“春梅姑娘你倒是真敢认啊!脸挺大的嘛!厚度也是杠杠的,比咱们钱塘县的城墙都厚!”
四周的人从来没有听过这样骂人的话,顿时笑了出来。
“许仙,李云儿偷了便是偷了,再怎么狡辩也没有有用的!”王文总觉得许仙是拖延时间,怎么绕来绕去和春梅这个女人纠缠不清了。春梅虽然长得有那么几分姿色,但却也是个蠢的,他倒是觉得许仙的目的不纯。
“偷了你荷包?”韩美根本不理会王文只是直瞪瞪的看着春梅,“既然这是你的荷包,那么荷包里除了银子还有什么?”
春梅倒是愣住了忙道:“当然还有我们女儿家用的那些东西。”
她也不清楚只得笼统的说道,却不想韩美将荷包里的一个五两银子的银锭子倒了出来,将荷包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有。
四周的人顿时议论纷纷看向春梅的眼神带着几分冷冽了,韩美随即又将荷包上绣着的云字指给四周的人们看。
“这荷包是我外甥女儿云儿自己绣的,绣法独特,春梅姑娘要想绣出这样的花儿倒是不可能的,这事儿找个绣娘鉴定一下就行了。春梅分明是诬陷!陈叔公,您看……”
陈叔公此时早已经看明白了,他是老狐狸了,哪里看不出来春梅就是个蠢货,陷害别人却还贪财,此时倒觉得这事儿有点儿说道了。
韩美看着陈叔公忙又提议道:“叔公,若是我的外甥女儿没有偷春梅的荷包,那春梅的荷包到底在哪儿,总得找到荷包才行,要不搜搜春梅还有我家云儿的住处,是不是春梅姑娘自己弄丢了呢?”
“来个人,去搜搜!“陈叔公缓缓道,他本不想参合这事儿。只是胡家的人近来实在是过分,加上许仙之前的那份儿张扬说是读书人被人打了也没人管之类的,他这个钱塘县的读书人的头儿倒是不能不管了。
两个陈叔公派来的婆子忙走进了绣庄的后院,平日里这些绣娘们若是赶活儿的话也经常不回家就住在绣庄里了。
此时那两个婆子刚走了进去,便传来一阵阵的尖叫声。
这下子倒是将外面的陈叔公等人给吓着了。忙纷纷走到了后院一直到了春梅住着的屋子,却不想两个婆子点着春梅床榻上的一团白蛇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