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侯每日都会过来两次,陪我坐在院里看看桃花,说说话。
我笑着把樱红推了出去,樱红只道我害羞,捂着嘴笑着退了出去。
樱红一走,我脸色一变,颤抖地扶着仙木桌,只觉得胸中一股浓厚地腥气上涌,猛的吐了一口黑红的血出来。
☆、陪伴
樱红温和地说,“九神女,你可真是好福气,我从来没有见得性子冷的殿下还有如此温和的一面呢”
褚子侯每日都会过来两次,陪我坐在院里看看桃花,说说话。
我笑着把樱红推了出去,樱红只道我害羞,捂着嘴笑着退了出去。
樱红一走,我脸色一变,颤抖地扶着仙木桌,只觉得胸中一股浓厚地腥气上涌,猛的吐了一口黑红的血出来。
我想,命运可真是神奇,喜欢给个巴掌再来块糕。譬如,以前我满腔热血地跟在褚子侯后面,可他生性冷淡,加上央碧和仙姜的离去,让我不大能接受得了这个打击,这块巴掌耗尽了我的所有热情,而今,褚子侯在危难的时候又来救了我,说不动心是假的,这块甜糕来得很及时,让我千疮百孔的心又死灰复燃。
但命运就是这么跌宕起伏,有惊有喜。而今我看着眼前的这块甜糕,却不迟迟下不去嘴。
花神前脚刚走,青伶一身是伤,风尘仆仆地进来,抑住哭腔,“师傅师傅,十花说你回来了,你拿到解药了吗?褚墨褚墨这几日灵力日渐衰弱,我怕,我怕他是撑不了多久了”
我眼眸一低,声音沙哑,“伶儿,你先回去,你明日便可看到褚墨生龙活虎的样子了”
龙观给我的锦囊,里面只有一颗仙丹,他并不知晓我也被苍兽咬了一口,褚子侯也不知晓。
如今,龙观已去,苍兽已灭,世间再无苍兽之毒,却也再无苍兽之药。这仅存的一颗丹能解苍兽的丹药,显得弥足珍贵。
当然,这颗丹药,定是给为褚墨准备的,我救不了碧碧,只有救她留下的孩子。
天命真是个遭人恨的东西。
我施了个障眼法,变了个假人躺在仙榻上,躲过樱红的眼睛,隐了身悄悄溜了出去。
照守的仙娥靠在门边打盹,我身子不稳地飘进去,瞧见褚墨躺在玉殿的床榻之上,奄奄一息,手脚冰凉,颤颤巍巍地过去摸了摸他的脸,呵,浓的眉,挺的鼻,毫无血色的唇,这孩子和央碧的神情是如此的相似。
“墨儿,你生来便没了你的父君和母神,姨娘也不知你如何长大,我也从未尽到过做姨娘的责任,而今看着你受苦,姨娘心也很痛,你是半个九凝山的人,天命玩笑,如果注定我们俩只能活一个,那姨娘肯定要你好好的活着,做个英明的天帝”
殿內微风吹拂,空旷寂静,把褚墨的头抬起,喂了他丹药,吞咽后,气色立马红润,仙气开始凝聚恢复,这丹药,果然灵验。
九寒天的夜,无比的清冷,尤其今夜更甚,恰似几把冰棱插在心间,脸色渐渐白了下去,我知苍兽的毒开始发作了,暗自运了一下仙力,竟是半分里都使不出来,嘴唇冻得发紫,一双手不住的哆嗦。
我踉踉跄跄地走着,快要失去神识之前,周围的一切都开始飘渺,正要倒时,忽的多出一双手来稳稳地将我扶住了,月色下一道颀长的身影,我虚着眼看他,觉得此人有点熟悉,皱着眉,关切的嗓音飘在夜风中:“九夗,你怎么了?”
说着散着一股仙力来探我神识,却猛的看着我,怔怔道,“为何你体内如此冰寒,你的仙力为何有遗泄之势?”
我逮着他的衣角,嘿嘿一笑,无力地说,“哎呀,是计昊啊,计昊,你看我以前也救你一命,你是不是也应该报答一下我的恩情”
他茫然,一双眼睛凝视着我,道,“你要我如何报答”
我说,“你也救我一命吧”,说着说着,顿时,嘴里包着的一口血,一时没忍住,喷在了他雪白的锦缎上。
“九夗,九夗”
“……”
计昊是战神计蒙的孙子,在我年幼时,曾意外救过他一命。那时去流波山找步蟾,却在龙仙覃洞口看见计昊浑身是泥的被几个绿色的妖怪欺负。
计昊承了战神的性子,一身傲骨,在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妖怪,愣是不低头,其中一个为首的妖怪,吓唬道,“听说你是战神之孙,计蒙打死了我们多少的妖怪,既是你爷爷的债,你这当孙子的就该为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