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没有服药,战斗力自然下降不少,往往有目的做事不如按本能做事来得轻松,也是这个道理,白泽此番只想凭自己的力量击败御清,却是有些过了。
御清此前受伤乃是他故意为之,他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目的是为了引白泽上钩,服下丹药与他一战,趁此彻底解开困扰他的心魔,可白泽没有服他给的丹药,战局胜负早已明了,却是不用再猜。
只是此次一战到底能不能解开白泽的心结,让他顺利吐出血煞之气,这点我倒是不确定。
由于此次之战双方都是全力以赴,谁也不肯让谁,所以御清没有像之前一样故意露出破绽,而是豁出全部与白泽放手一搏,战况自然比之前惨烈许多,我们站在离他们十里开外的山头,看御清和白泽打斗。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还能听到白泽疯狂地吼叫声,还有一圈一圈的灵力波动,一次比一次更狠更重,dàng得魔界都刮起了大风,白泽仿佛用尽最后力量一般去搏击,御清也拼尽了全力,血染全身也不肯罢手,两神一次次的撞击,一次次地弹开,连血都顾不得抹,便再次搅在了一起,看到我也是暗暗心惊。
暗如今的战况来看,还是御清占了上风,毕竟太古第一神的实力摆在那里,战斗力防御力再怎么削减也终究不可觑,白泽更是生猛,一面要忍受血煞噬心之痛,一面要用尽全力与御清战斗,被打得七窍流血也不肯认输,看上去真是无比惨烈,偏偏御清这次也不肯让步,白泽不认输他便不停手,非要分个你死我活,若暗这样继续下去,估计白泽真会被他打死。
听着重渊地不间断地解,我心里像被石头压着一样,闷闷地喘不过气来,只有攥紧了拳头,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不能cha手!不能cha手!要相信御清!相信白泽!他们一定可以挺过这一关的!
战斗持续了三个时辰之久,剧烈的响动搅得我心中愈发不安起来,太阳渐渐落下了夜空山,眼看天色渐渐暗去,又到了新的一晚,让我都忍不住胡乱猜测起来:如今他们都战斗了这么久,却还是不肯停手,难道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才肯善罢罢休么?御清莫不是真的不管白泽了?要将他打死?
黑夜渐渐降临魔界,如今已完全黑透了,月亮渐渐爬上了夜空山,就在这时,道道有如实质的血色从四面八方汇聚起来,直往白泽处而去,却是月亮yīn力化出的血煞之气在不断壮大,源源不断地为白泽补充体力,此前本是御清占了上风,如今却是有些平分秋色的意味了,而且这血煞之气还在不断增加,白泽的身躯也愈发膨胀起来,而随着他实力的不断增加,隐隐已有些占了上风的味道。
这可如何是好?我又开始担忧,低头思索片刻,我趁着重渊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我从头上取下玲珑玉,抬手往地面一指,数十道金芒便化作条条游龙,往四面八方而去了。
隐带血色的银月被乌云遮蔽了光芒,我用玲珑玉化出的十条游龙也开始净化血煞之气,渐渐地,四周的血煞之气变少了,白泽失了月亮血煞yīn力的支撑,行动也渐渐变得缓慢,与御清缠斗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最后一击,我与重渊赶忙飞了过去,却见一个身影被打飞出来,倒在了凤目糙丛中,失去了知觉。
战斗终于结束了。我暗暗松了口气。
我往下一看,倒在凤目糙丛中陷入昏迷的正是白泽,只见他嘴唇紧抿,面色苍白,面容已恢复了从前的模样,身上的紫袍到处都是血污,而那些啃噬他身体的血虫不见了,条条缠绕在他身上的血煞之气也消失了,想来御清已成功打出了他体内的血煞之气,解开了他的心魔。
顾不得去看白泽,我急急向上飞去,想去看看御清,四下找寻了一番,才发现他站在叶湖湖畔,纯白的战袍纤尘不染,神色如常,面容带笑,淡淡道:“怎么?想我了么?”
我松了口气,扑过去抱住他,闭眼道:“你没事就好。”
他抱住我,笑道:“怎么会有事?”着又低头看我,“你也别用灵力查探了,我真的没事,被你抱得这么紧才是真的有事呢。”
“哼!我哪有!”我松开他,收起灵力,岔开了话题,“对了,要不要把白泽收入乾坤袋中,带回神界去让他慢慢休养?”
“不用了。”御清看着倒在凤目糙丛中的白泽,淡淡道,“邪神脱邪,必定湮灭,白泽今日也算走到头了,我唤醒他,不过是因为他还有一些未了的事qíng要解决,不得不让他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