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自求见恒山公子前,卿卿还有一个指望,她用二钱银子收买了一个小童去谢府送信,要见谢云棠一面。
谢云棠展开信,却先冷笑一声,拿着芭蕉扇给她扇风解热的婢女含姝不解地问:“是谁求见小姐呢?”
谢云棠兀自道:“她倒是胆大,我不把她送晋王那里便不错了,还想见公子,真是痴心妄想。含姝,告诉那送信的小童,本小姐不见。”
打发走卿卿,谢云棠吩咐人备车前往消香坊。
公子的房间需要穿过竹林再穿过一重重迷宫似的长廊方能到达,正是炎夏时光,他的屋前绿意郁郁葱葱,若真真置身山林间。
谢云棠喜欢他院子的布置,全是绿色,无一花红。
她喜欢绿叶、喜欢各种各样的树,而不是华而不实的花儿。
她正要推门而入,一道倩影从门里走出,那女子粉黛不施,秀美的锁骨自衣领露出,只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见到她,那白衣女子福福身子,道:“见过郡主。”
谢云棠脸上早已不悦,一个步子进门,根本不愿瞧那女子。
入了门,绕过一副山水屏,见那俊美无俦的郎君一手支着脑袋斜倚在竹席上,一手翻着书,惬意自在。
分明是个神仙一般的人,却敞开了襟领,露出他劲瘦的胸膛,长发不梳而散,活像个妖孽,永清冷的外表去诱惑世上的纯真女子。
谢云棠不由分说,上前跪卧在他面前,挺翘的鼻尖凑到他胸膛之上,细细嗅闻,她的唇不经意地蹭上恒山公子胸膛,留下胭脂的颜色。
最后,她恶意伸出舌,小巧的舌尖扫过男人胸前的凸起一粒,又毫不拖泥带水地换了姿势,与他面对面卧着:“明明是无香姑娘,怎么却四处留香呢?”
说话间,谢云棠还不忘用手指把玩他胸前的凸起。
公子顺着她的动作,握起她纤细皓白的手腕,一口吮住她方才逗弄过自己的食指。
他一翻身,就足以将谢云棠禁锢身下。
谢云棠眼含chūn意,搂住他的脖子:“我的公子啊,你真是一副chun药。”
恒山公子巴不得做一回吸血的妖孽,和她化作夜间深林的两只妖物。
人都说消香坊藏进世上绝色,但这世上真真媚态天成的尤物,正在他身下承欢。
他用一个眼神便牵动她的qíng和yù,多想永远占为己有,让这千年狐妖一般的女子沦为自己身下物,融入自己体内,骨ròu不分离。
“郡主于我亦如是。”
旖旎过后,谢云棠已经筋疲力竭。恒山公子从枕头下抽出一块方巾,扔到谢云棠□□的胸脯上:“自己擦。”
谢云棠嗔他一眼,食指拇指捏起帕子一角,小心翼翼擦去胸前白浊痕迹。
那人已穿戴整洁,仿佛方才只是她自己一场酣畅淋漓的chūn梦。
谢云棠从旁随意抽了件衫子披上,灰白的纱衣下是一览无余的美好胴体,她是一朵盛放的艳丽海棠,因他而开因他而谢。
她将自己的怀抱送上,绵软的胸脯紧紧压在他背上,双臂环住他结实的腰身——看上去那么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原来浑身都是劲,叫她不敢小瞧。
“公子,年底我就要出嫁了。”
说起这门婚事,她也没想象中的反感,只是现在故意装出委屈的语气——她想来看不惯为了得男人的温柔而故作温柔姿态的女人,可女人陷入qíng爱中,太容易失去自我。
若能换他眷顾,她就做上一回自己厌恶的样子。
“还有小半年时间,急什么?”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太惹人恨。
谢云棠心冷,放开他,将自己衣物一件件穿上,yù给唇上涂点胭脂增色,却看见铜镜里的自己,比抹了浓厚的脂粉还要艳丽。
她一个利落转身坐在他平日里读书的桌案上,两只长腿向前伸去,脚尖勾着他的脚尖,“孟三姑娘来京城了,求我将她引荐给你,你猜我怎么着?”
她媚眼一眨,狡黠道:“我当然不会同意,我呀,恨不得把她绑了扒了她的衣服送去霍遇那里。”
“那你便试试看,你舅舅家中亏空的帐若不尽早填上,谢国公怕是官声难保,到时候你就算扒光自己去求霍遇,未必救得了谢家。”
“你…”她只想招惹他,谁知这人油盐不进,反倒句句气死你,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时候她应该指着他的鼻子,喊他名字来发泄,可他的名字,如今仍是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