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心里遗憾,谢云棠虽脾气太烈,可她是个好人。
她的烈xing有几分像煊姐儿。
“无事的。就当是我送你的贺礼。”
谢云棠接过那只有巴掌大的木头小狗儿,“好,那我收下了。为答你谢意,我便以茶代酒了。”
卿卿端起桌上的另一杯茶,一饮而尽。
谢云棠起身走到窗前,语气里透着丝丝惊喜,“竟然下雪了。”
卿卿闻言,正yù起身去看,可步子还没迈出,一阵晕眩,视线模糊,天地倒转,万籁俱寂。
霍遇时隔多年再娶妻,早已忘了新郎的派头。
人生得意时,无非娶妻升官,他都没什么兴致。身边新妇是谁都无所谓,不过谢云棠并不是一个适合娶回家里过日子的。
昨夜永安府初雪,下了一整夜,屋顶覆了一层白色,人说是瑞雪祥和,好兆头。
白的屋顶灰的天,红妆十里绵延。
贺喜的孩童齐声喊着:“大丈夫,娶新妇,骑花马,千金裘,来年生个胖娃娃。”
宴完宾客,已是夜深。
前来的兄弟一个个都被他喝倒了,太子也醉得不省人事。
成王不愿走,拉着他还要再喝:“不成的,你必须得喝醉!”
这帮人不论打架还是喝酒,就从来没有赢过他。他怕成王吐自己身上,使了个眼色给哈尔日,哈尔日刚拦住成王,成王“呕”一声,酒水全吐道他身上了。
几个年纪小的皇子公主幸灾乐祸,哈哈大笑。转眼间,有人在哭,原来是谢家的几个弟兄喝高了,舍不得妹妹。
潘姐怕他留恋酒桌,怠慢新妇,提醒道:“王爷,莫让王妃久等。”
入了新房,却是不见新妇人影。门外喜婆提醒:“王爷,何时送合卺酒?”
他不做声,门外人也不敢擅自闯进来。
见chuáng帘掩着,他一把撩开,这一时,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喜婆见新郎从dòng房出来,一脸谄媚:“王爷,何时dòng房呢?”
他目光像是两把刀,直对准喜婆:“滚。”
这喜婆是太子妃挑的,她仗着皇后信任,不惧晋王,这dòng房的关头哪有叫喜婆滚的?
倒是王府的女婢看出火头,赶忙拉走喜婆:“王爷都让你走了你还不走?”
赶走喜婆,霍遇去井旁打了桶凉水洗了把脸。再回到屋里,chuáng上的人已经醒了。
原来不是喝多了眼花,更不是做梦。
卿卿心里将谢云棠骂了千遍万遍,她的心快凉透了,她自问真心,没想到谢云棠是这个筹算。
眼下她手脚被捆,嘴巴被封,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嫁服,躺在自己最恨之人的chuáng上。没什么比这更折磨人的。
他粗粝的掌心抚过她半边脸,良久,笑出声来。
“此物甚得本王欢心。”
她口不能言,唯有双眼能表达出qiáng烈的恨意。
那一双眼睛是他一直很喜欢的东西,无论喜欢还是厌恶都那么纯粹。
这样的dòng房花烛夜,令他十分满意。卿卿被下了麻药,现在浑身仍苏软无力,今夜注定是他刀下猎物,不能逃脱。
她这时候竟不期望任何人会来救她——北邙山时她已经学会了什么是绝望。
霍遇脱了鞋袜和大红的喜服,上chuáng躺在外侧。
卿卿借着微弱的力道向里挪去。
已是他的掌中物,霍遇并不担心她的躲避。
她来无影去无踪,死也死不了,突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真得很像是只女妖。
他侧身握住她双手,温热有汗,是活人无误。
她因呼吸困难而上下耸动的胸膛令霍遇燥热起来,他盘腿坐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因麻药的原因艰难呼吸,那微启的红唇异常诱人,他俯身颔首去轻轻咬了咬那丰润的唇瓣,如此滋味,只有梦里才有。
也许是梦。
他带着yù念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卿卿,卿卿也盯着他,仿佛眼神也能jiāo流。
他对她有多少yù望,她对他就有多少恨。
“果然还是本尊好看些。”那些赝品仿品都比不得。
这样的对峙持续了半个夜,卿卿眼皮子开始困顿,她无力地眨着眼,和睡意挣扎。
“让我猜猜,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明明是she中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