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未亡人_作者:猛哥哥(144)

2017-12-30 猛哥哥

  卿卿心里遗憾,谢云棠虽脾气太烈,可她是个好人。

  她的烈xing有几分像煊姐儿。

  “无事的。就当是我送你的贺礼。”

  谢云棠接过那只有巴掌大的木头小狗儿,“好,那我收下了。为答你谢意,我便以茶代酒了。”

  卿卿端起桌上的另一杯茶,一饮而尽。

  谢云棠起身走到窗前,语气里透着丝丝惊喜,“竟然下雪了。”

  卿卿闻言,正yù起身去看,可步子还没迈出,一阵晕眩,视线模糊,天地倒转,万籁俱寂。

  霍遇时隔多年再娶妻,早已忘了新郎的派头。

  人生得意时,无非娶妻升官,他都没什么兴致。身边新妇是谁都无所谓,不过谢云棠并不是一个适合娶回家里过日子的。

  昨夜永安府初雪,下了一整夜,屋顶覆了一层白色,人说是瑞雪祥和,好兆头。

  白的屋顶灰的天,红妆十里绵延。

  贺喜的孩童齐声喊着:“大丈夫,娶新妇,骑花马,千金裘,来年生个胖娃娃。”

  宴完宾客,已是夜深。

  前来的兄弟一个个都被他喝倒了,太子也醉得不省人事。

  成王不愿走,拉着他还要再喝:“不成的,你必须得喝醉!”

  这帮人不论打架还是喝酒,就从来没有赢过他。他怕成王吐自己身上,使了个眼色给哈尔日,哈尔日刚拦住成王,成王“呕”一声,酒水全吐道他身上了。

  几个年纪小的皇子公主幸灾乐祸,哈哈大笑。转眼间,有人在哭,原来是谢家的几个弟兄喝高了,舍不得妹妹。

  潘姐怕他留恋酒桌,怠慢新妇,提醒道:“王爷,莫让王妃久等。”

  入了新房,却是不见新妇人影。门外喜婆提醒:“王爷,何时送合卺酒?”

  他不做声,门外人也不敢擅自闯进来。

  见chuáng帘掩着,他一把撩开,这一时,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喜婆见新郎从dòng房出来,一脸谄媚:“王爷,何时dòng房呢?”

  他目光像是两把刀,直对准喜婆:“滚。”

  这喜婆是太子妃挑的,她仗着皇后信任,不惧晋王,这dòng房的关头哪有叫喜婆滚的?

  倒是王府的女婢看出火头,赶忙拉走喜婆:“王爷都让你走了你还不走?”

  赶走喜婆,霍遇去井旁打了桶凉水洗了把脸。再回到屋里,chuáng上的人已经醒了。

  原来不是喝多了眼花,更不是做梦。

  卿卿心里将谢云棠骂了千遍万遍,她的心快凉透了,她自问真心,没想到谢云棠是这个筹算。

  眼下她手脚被捆,嘴巴被封,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嫁服,躺在自己最恨之人的chuáng上。没什么比这更折磨人的。

  他粗粝的掌心抚过她半边脸,良久,笑出声来。

  “此物甚得本王欢心。”

  她口不能言,唯有双眼能表达出qiáng烈的恨意。

  那一双眼睛是他一直很喜欢的东西,无论喜欢还是厌恶都那么纯粹。

  这样的dòng房花烛夜,令他十分满意。卿卿被下了麻药,现在浑身仍苏软无力,今夜注定是他刀下猎物,不能逃脱。

  她这时候竟不期望任何人会来救她——北邙山时她已经学会了什么是绝望。

  霍遇脱了鞋袜和大红的喜服,上chuáng躺在外侧。

  卿卿借着微弱的力道向里挪去。

  已是他的掌中物,霍遇并不担心她的躲避。

  她来无影去无踪,死也死不了,突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真得很像是只女妖。

  他侧身握住她双手,温热有汗,是活人无误。

  她因呼吸困难而上下耸动的胸膛令霍遇燥热起来,他盘腿坐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因麻药的原因艰难呼吸,那微启的红唇异常诱人,他俯身颔首去轻轻咬了咬那丰润的唇瓣,如此滋味,只有梦里才有。

  也许是梦。

  他带着yù念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卿卿,卿卿也盯着他,仿佛眼神也能jiāo流。

  他对她有多少yù望,她对他就有多少恨。

  “果然还是本尊好看些。”那些赝品仿品都比不得。

  这样的对峙持续了半个夜,卿卿眼皮子开始困顿,她无力地眨着眼,和睡意挣扎。

  “让我猜猜,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明明是she中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