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地陵我和你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王爷若没有其他话要说,请放开我。”
他的身躯看似是铜墙铁壁,卿卿却轻轻一推就把他推开。
她因要走的心太急切步伐慌乱,而被底下一颗石子绊倒,倒下之际,霍遇手臂捞住她,那位置恰恰落在她xiong下的地方,小臂鼓起的肌ròu撞入女儿家的柔软,应该是旖旎万分。
他心头一热,胸腔里堵满yīn气,就这动作把她重新推靠在粗糙的石头上,却怕她的背受伤,便用胳膊横在她颈背jiāo接的地方。
这一连串动作令卿卿晕头转向,当他亲吻上来的时候,她的眼里、心里都是一团乱麻。
他的身体仍如往常炙热而有力。
他的舌头霸道,垫在她脑后的手却温柔。
他若要欺负人,就不会给对方半点回手的余地,卿卿浑身如同被钉子钉在他身上,被迫与他成一体。
原本该是日久见人心,她却越来越看不懂霍遇。
自来了西南之后,他也同这山林里晨间暮里散不开的浓雾。
她身在雾中,渐渐辨不清方向。
她被吮得舌尖发痛,也清醒过来,于暗中蛰伏,突然咬住他舌尖,bī他放开自己。
他不知足地眯眼说道,“可惜没有光,见不到卿卿脸红。”
她恼恨地看向他,他突然歪嘴坏笑,“难怪爷我总觉得路上这么黑,原来是卿卿这一双眼睛把天上所有星辰都给偷走了。”
她不知该给他什么样的反应——似乎不论给他什么答复,都会落入他的圈套里。
他从来都是这么狡诈的人,事无巨细,总是想方设法叫别人不如意。
“往后你若跟薛时安走,爷就挖了你眼珠子留在身边当个念想。”
“日后你若成大业,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非纠缠着我?”
“爷此生最爱权势和女人,不仅要得到最高的权势,还想要集齐各类女人,现在就缺个卿卿这样不解风qíng,却会养猪杀jī跳大神的。”他转身靠在石壁上,双臂环在胸前,仰头张望,腹诽是不是将她身子开发的太早了些,反倒叫她的感qíng发育迟滞,正儿八经谈起qíng,她真是个呆子。“爷每日没事可做就开始想以后要册封几个夫人,连名号都想好了。卿卿若在爷身旁,就封你个chūn/宫夫人。”
她哭笑不得,“您能不能想些正经的?”
“娘胎出来的时候就缺了根筋,不晓得什么是正经。要不卿卿教我?”
距地面十几里的yīn仄空间里,土石cháo湿,霉味冲鼻,竟留下她清悦的一阵笑声。
“卿卿一笑,就如北邙山仲chūn时开得chūn花儿,漫山遍野,芬香环绕。”
他用尽了溢美之词,却还是说不出口——他需要她。
不是为了这墓里埋藏着的东西需要她,不是这场战争需要她,不是他的谋权之路需要她,只是他需要她。
“有一事卿卿想从王爷口中得到答案。”
“何事?”
“当年在北邙山我遇到呼延大哥和木兰,她告诉我当年是王爷放她走的,可依我认识的王爷,不是这样的人。”
“怎样的人?是否觉得本王太过慈悲了?可惜了,现在她也死了,总不能把她再捉回来。”
“我好歹也救了王爷一命,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句真话?”
“我的真话在别人耳里也成了假话,有什么区别?我若说是念及与她一同长大的qíng谊放她自由,你可相信?”
“不信。”
“卿卿知我…当年的事还得从一份衣带昭说起,当年一群老臣非联名要保我做太子,赫连昌便和他的党羽处心积虑拦下这份衣带昭,朝上动静不小,爷便叫木兰拿着这份衣带昭逃了。”
“你明知道赫连昌一定会找到衣带昭,为何还叫木兰拿着?”
“她当年是爷的妻子,一个妻子要抛下自己的丈夫和旁人远走高飞,难不成你叫爷八抬大轿送她出城?凡有所获,必先有所付出。”
卿卿吸口凉气,早知他是yīn寒之人,可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可怕。
他在身边,就如同与妖鬼同行。
“那当年,你为何非要我死?”
“你说只问一件事的。”
“那我问王爷,王爷只需说是或不是。你是惩罚我偷你印章,放战俘营的人偷渡离开吗?”